她起身,打算去躺会儿。
·····
下午,李梓安来了公主府找司若喝酒。
两人坐在花厅,面前空荡的大殿,极不真实,以前这里可是日日笙歌,热闹非凡。
“嘉鱼啊,不然我叫人把府里的戏班子带来,给我们助个兴?”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这酒怎么喝的下去。
司若不喜欢听戏:“那个没意思,为什么不找歌舞团?”
李梓安一听来劲了:“我这不是以为你要洗心革面,歌舞团好啊!”
她当即吩咐下人去上京最大的乐坊,不出半刻钟,花厅里歌舞升平。
坐在中央的司若,没什么形象的卧躺在太妃椅上,半眯着眼,酒一杯一杯下肚,那张小脸很快染了红晕。
殿外的日头渐渐西沉,半醉半醒间,司若感觉有人再唤她。
晃了几次头,她才听清月云的话。
“···公主,府外的人奴婢已经处理掉。”
司若不太在意的摆手,稍微坐正,才发现厅里只剩公主府的人,歌舞团和李梓安都不知道去哪了。
月云看出她的困惑:“李小姐喝醉了,刚走了,乐坊的人奴婢也给了赏银送走了。”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起身想去睡。
月云扶住她:“公主,温公子在府外,您看,要带进来吗?”
司若昨天拒绝阿予的做法,月云看不懂,但她暗自记下了,所以今日才没有冒然放人进来。
“谁?”司若脑袋有点晕,怕和昨天一样听岔。
“温公子,他一个人来的,而且···脸色不太好。”
司若只听了前三个字,一屁股坐回去:“带他到这里来。”
月云应下,转身走出去。
门口的温祁,一身白衣站在夕阳光里,身影单薄,面色发白的像是随时要晕倒。
他见月云一个人出来,心凉了一大截。
什么慢慢来不着急都是说给阿予那个傻孩子听的,现在季锦在穆轲渊手上,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公主在府里等温公子,您随奴婢来。”
温祁闻言松口气,跟着月云进去。
他在门口和乐坊那些人遇上过,因此在花厅看见喝的脸红的司若,没有太惊讶。
“你···”司若看清他的脸色,“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病情恶化了?”
温祁:“???”
司若到这后,两个人没正儿八经说过几次话,对于她的说话风格,温祁陌生的很。
他不回答,司若单方面默认;“月云,去传太医。”
“是···”
“等等,”温祁大概猜出她的意思,“温某咳咳!··说几句话就走,不劳公主操咳!操心咳咳!···”
“!!!”
司若只是酒精上脸,脑子清醒的很,见到他快咳出半条命,更清醒了。
她起身去扶他,月云自觉收回手,跑出去找太医。
“公咳咳···”
“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突然跑过来已经够吓人,她可不想今天给他收尸。
司若扶他坐到那张太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帮他顺气。
温祁半垂眸子,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假装缓过劲来:“我没事了。”
他确实没再咳嗽,司若没多停留,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