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回过头去的个听到这话又回到头盯着青龙,眼底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说都是误会吗?那你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跑过来找缘衣?
青龙听到缘衣这么说一下子就懵了,不是天君让他来送帝君的嘛。怎么就成了他想来看帝君了。好吧就算也不否认他有这个想法,但是怎么就是从帝君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呢?
身边道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他,青龙这下是感受到什么叫有嘴说不清了,一时间怒上心头,同样回瞪了回去。只是他不敢瞪零瑜和若安,只敢瞪梓潼。
梓潼在青龙的怒瞪下,下意识地颤栗了一下,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小声道:“殿下,娘娘,青龙仙君,小仙先去为小殿下熬药去了。”
缘衣说完话后,君旻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心里已经把青龙当成是又一个想来和他一起抢缘衣的情敌了,于是开始酸着语气给青龙上眼药道:“我听说青龙在天界和天河的一位织女走的极近,平常不当值的时辰总会去找那位织女聊天。今日青龙却能抛下那位织女来看阿缘,想来你们曾经在天界关系是极好的。”
只是他怎么不知道?想到这儿,君旻更加酸了,他最遗憾的就是不曾参与过缘衣曾经的日子,因此总是会忍不住酸那些曾经和缘衣交往过的神仙,别提这个好像还有些不明不白的青龙了。
这明目张胆的就差直接告诉缘衣,青龙不是什么好人,他还和天河的织女有关系,脚踏两条船。
青龙被这一对污蔑的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何时与什么织女交好了?
缘衣看着君旻明明已经酸的不行了却还故作大度一脸我是为了你着想的模样,终于停下了对君旻的打,取笑道:“你放心,我和青龙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说到两人关系时,缘衣顿了一下,还是换了个朋友的说法。只是她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过朋友二字了,她说出这两个字时明显带着一些生涩和不自在。
青龙听到这话,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扬,眼里盛满了笑意。
君旻这下是彻底反应过来缘衣是在逗他了,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干净澄澈的眼睛此刻黑的十分明亮,甚至能看见眼眶的湿意。
缘衣笑了一会儿终于良心发现不再调戏君旻了,笑道:“你先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下凡吗?”
君旻本已经想好了要让缘衣留下来的借口,结果缘衣说完之后竟没有离开,仍然是坐在床沿上,只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缘衣难得的表现出温柔的模样,轻声道:“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缘衣,君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几近慌乱的闭上了眼睛,留下鸦黑的眼睫露在外面无助的颤抖着。
君旻身体到底是没有好全,虽然大脑总是紧绷着,时刻防止缘衣离开,但是最终没有抵过身体的疲惫,再加上缘衣一直在身旁的安全感,君旻很快就睡着了。
确定君旻睡着后,缘衣抬又为君旻输了点灵气,等肉眼可见的君旻脸色好转后,她才停下的动作。
一切做完之后,缘衣眼睛微眯,整个人身上的气质突然就变了,好像回到了曾经在魔界时的冷硬。她抬为君旻掖了掖被角,随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重华宫外,若安和青龙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口口声声说要去为君旻熬药的梓潼正抱着一个花瓶睡得直流口水。
缘衣淡淡看了一眼,看向零瑜道:“这是何意?”
因为君旻的缘故缘衣说话已经很客气了,若是以往她对着零瑜可能就是直接的质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着困惑的语气说出这话了。
零瑜自然也察觉到了,挑眉笑道:“只是用了点小段让他睡着了,他并无大碍。”
缘衣哪里是想知道梓潼有没有事,她问的是零瑜这么做的目的。本来没什么情绪的缘衣,看着零瑜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脸色蓦然冷下来了。但是大概是多少顾及着君旻的情绪,缘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双眸子这么盯着零瑜看。
零瑜现在可不在像以前那样怕缘衣了,毕竟自家儿子争气。见缘衣脸色不太好看,他竟也没有直接交代,而是笑道:“魔尊勿恼,刚才我只是在想是该称呼您为帝君还是魔尊?”
缘衣看了他一眼,忽视他眼底的笑意,淡淡道:“随便你。”
零瑜轻笑,从善如流道:“那既然是在天界,我就叫您帝君了吧?”
缘衣唔了一声,“可以。”
话音刚落,零瑜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正色道:“帝君,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帝君是否有解开您和君旻身上生死契方法?”
缘衣抬眼看他,零瑜盯着缘衣的目光低头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您知道的我刚才听到了您和君旻之间的谈话,知道您……请您原谅一个父亲的自私。但是……”
零瑜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缘衣打断了,“行了,我知道。”
“生死契的方法我会找的,虽说失传了但总会有方法。”她看向零瑜,嘴角微扬,“你不必心里过意不去,我理解的。不用你说我也会找办法解决这件事的,君旻的路还很长,他不应该也不会因为我而结束的。”
她转头看向君旻房间的方向,轻声道:“这件事也别告诉君旻,就当你没来找过我,生死契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处理的。”
君旻骨子里带着偏执,如果让他知道零瑜曾经找过他,他心里肯定会有隔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