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自家农场养的，最优品种，天然无害，厨子是特聘的，五个，承包所有主流菜系，餐具是定制的，一个小小的玻璃杯价格上万。

杨歌喝水的时候，都觉得含着金钱的味道。顾家和也有钱，但她那点自尊心作祟，不太喜欢拿他的东西。

吃完饭，两人转战按摩室，享受最顶级的按摩师服务。

然后开始八卦闲聊，女人之间的话题，衣服包包，珠宝首饰，还有感情。

何尽欢翻白眼：“严瑧就是个大直男，不知道从哪里学的，送礼物就送感冒药，槽多无口。”

杨歌呵呵：“礼物？顾家和送我的礼物全是他助理操办的，女助理！”

何尽欢顿时同情道：“这也太就不知道避嫌？”虽然女助理更会挑礼物，但收礼物的人，一想到这礼物是另一个女人挑的，能笑得出来？

杨歌叹气：“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能用的，一种不能用的，没有男女。”

“那你是怎么和他好上的？”何尽欢好奇，难道就像写的那样，美艳女星被潜规则，霸道总裁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杨歌沉默了一会儿，没吱声。

何尽欢见状很有分寸地不再追问，转而说起自己：“我和严瑧商业联姻，莫得感情。”

杨歌回过神道：“可是我看你们之间，气氛不错，不像没感情的。”

何尽欢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他们有同一个秘密，自然更加亲近一些。

“那你现在喜欢他吗？”

何尽欢微微皱眉，然后摇头：“不喜欢。”

虽然严瑧长得帅，性子温和，绅士风度，但他的心是冷的，不经意间就能泼你一盆冷水，让你透心凉。

她又不是傻子，明知对方没有那个心，还一头扎进去。

杨歌惊讶：“那为什么还要结婚？”

仅仅商业联姻这条，对何尽欢来说太牵强了，她有一个运气逆天的大佬爸爸，拥有无限任性的资本。

何尽欢望着天花板，淡淡道：“如果遇不到爱情，和谁结婚不一样呢？严瑧至少还帅，不会影响下一代基因，而且还是我爸推荐的，保底不亏。”

顾清云在最初的时候就是渣男吗？不是的，他也是个单纯少年，从山沟沟里考进大学，笑容纯粹，气质干净，没有受过一丝世俗的污染。他们拥有最纯粹的开始，像所有情侣一样，会一起在姻缘树上挂红条，往许愿池里抛硬币，一起做diy陶瓷，把对方的照片印在水杯上。

可渐渐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何尽欢有钱，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知道地摊上一件衣服三十块钱，惊讶半天。

那天顾清云身上的衣服，就是地摊货，他开始自卑，窘迫，开始逃避，撒谎。

一边要求何尽欢放下大小姐的矜贵，一边又从小学妹身上享受男人的自尊。

何尽欢就是谈了个恋爱，又没变成傻子，时间久了自然懂了，一脚把人踹了。

她还记得，那天顾清云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理直气壮地跟她说：“何尽欢，你的钱，就是原罪，它会诱发贪婪，会让人变得丑恶不堪。”

那场恋爱，让顾清云从一个纯粹少年，变成一个世俗贪婪的人渣，失去了最重要的品格。

而何尽欢，对爱情失去信心，难以释怀。

可谓是两败俱伤。

何尽欢摇摇头，不再去想，跟杨歌继续闲聊。

“我表妹，最近要出道了，就是那个橘子台的漂亮女生。”

“这节目我听过，橘子台今年最看重的项目，热度应该不错，你表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一个导师，可以打个招呼。”杨歌配合着转移话题。

“不用了，让她自己去撞墙头吧。”何尽欢摆摆手，既然选择踏进那个圈子，自然要有挨打的准备，什么都给安排好，还能安排一辈子不成。

晚上十点，杨歌才坐着何尽欢安排的车子离开何家。

进门先亲亲扑过来的宝贝儿子，将人哄去睡觉，这才对坐在客厅看电脑的顾家和随意道：“怎么不早点休息？”

顾家和放下电脑，简言意骇：“等你。”

杨歌以为他等的是消息，于是淡淡道：“何小姐已经收下文件，你不用担心她对付柳微微。”

顾家和皱眉，想起严瑧的话，耐心解释道：“我等的是你，不是消息。”

杨歌愣住，顾家和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解释，就跟没长嘴一样，怎么今天突然这样？

顾家和被她看的不自在，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操控着轮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