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有何妙计?”
“二皇子殿下于皇子妃,可是痴心得很,这般情谊不利用,岂不是浪费了?你只用装作日日同他恩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夫妻鸾瑟和鸣。而这,恰恰能成为日后本宫...不,你能扳倒他最好的利器。”
“委曲求全一时能换得为你父兄正名,皇子妃,你应当知道如何选择吧?”
忻贵妃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徐昭佩的耳边,眼见得她第二次拿着筷子发起呆来,萧绎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该反应过来她心里藏了事。
“忻贵妃同你说什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见萧绎出声询问,徐昭佩索性将筷子放下,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地望向萧绎。
“有什么事我不想藏着掖着,更不想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监斩官一职,是不是你自己求来的?”
“不是。”
萧绎望着徐昭佩,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反而将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是陛下直接下旨,任我为那次行刑的监斩官一职,我进宫求见陛下,却被拒之于大殿外,连他的面都未曾见着。”
萧绎口中说的轻轻松松,他那日可是在大殿外跪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让景德帝改变主意。
景德帝只让人传了一句话给他。
“任监斩官一职,即徐昭武徐昭佩生,反之,株连九族。”
这是能保下她的唯一办法,同样,也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被撕裂地最彻底。
萧绎甚至都没敢再多问一句,“昭昭,你信我吗”。
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徐昭佩默默拿起了筷子,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心中的天平已经很明显地再向萧绎那边倾斜,她想遏制住自己的这种冲动,可是根本就毫无办法。
“忻贵妃不知道在算计着你什么,让我营造出你和我恩爱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晓得,还说这东西以后会成为扳倒你的利器?”
“只要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她若吩咐,你便适量地做一些,以免她生疑。不过,你同我什么时候不恩爱了?”
徐昭佩本来前面听得认认真真的,萧绎后面那一句却差点没将她噎个半死。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过去,没想到萧绎却笑嘻嘻地朝她咧嘴。
时隔半个月,忻贵妃又让顾嬷嬷将徐昭佩请入宫中,这一次,便是她有事情要交给徐昭佩做。
“前些日子,陛下命萧绎修缮河道,又是拨银两又是拨粮食的,你去他书房里找找看有没有账本什么的,就最近几日,若是找到了,务必要送进宫来。”
“是。”
徐昭佩这边刚和忻贵妃答应地好好的,出宫后转眼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若不是忻贵妃那边来人催促,徐昭佩怎么也不想去求助萧绎。
只见萧绎从书柜上取下来一本略有些厚度的账本,连看都不看便直接递给了徐昭佩。
“你也不留个底,就直接给她了?”
萧绎有些好笑地望了徐昭佩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徐昭佩这才后知后觉,萧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她有些窘迫地将账本抱在怀中,然后很快就走出了书房去,萧绎根本就来不及抓住机会同她玩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