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听我说……”她抬头看着他，顿了顿，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没事吧。”千言万语在嘴里，最后却只能问这么一句。

毕竟不杀也已经杀了，他还能怎么样，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大义凛然的禹川上神了。

心中的忐忑消散不少，白灵川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师父，我找你许久了，你是不是被他们抓起来了啊。”白灵川变得聒噪，不停地问。

禹川有些头疼，道“我在忘川河畔呢，他们抓我做什么。”

禹川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故而不知道白灵川为何这样问。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白灵川一股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禹川听，禹川的脸色已然惨白，他从没有想过，真相会是如此残忍。

白灵川把自己是仙主的事情隐瞒了，毕竟这让他知道的话，可能会心里不舒服。

毕竟徒儿比师父活得还久，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罢了，事已至此，仙界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我还是回我的忘川河畔去吧。”

“师父，你这是又要抛下徒儿么，还有我爹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你了。”她知道自己还不够分量，故而搬出了她的便宜爹爹白因。

禹川果然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随即消失在白灵川面前。

事情太多，禹川心里很乱，突然知道了那么多的真相，他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

曾经的内疚随之消失，紧随而来的是他的无助。

他何德何能，被自己的师父这般算计，就因为所谓的卜卦，这当真是无妄之灾了。

禹川离开仙界之后，白灵川快速肃清仙界，她再次成为了仙界的一方霸主，统领三界，然而她却感觉越发的孤单了。

忘川河畔

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已然不见，只剩下身穿红衣的男子坐在那儿单手煮茶，对于过往的人从不多问一句。

多年以后，传言在那茶栈煮茶的人是位神，只要喝了他煮的茶，往后投生便会大富大贵，但是需得与他作交换，把自己的故事留在茶栈里面。

这一天，禹川还是像往常一般，独自坐在那儿煮茶，喝茶。

“我要喝茶。”一位白衣女子坐在他对面，笑容晏晏地看着他。

禹川头也不抬，倒了一杯茶给她，独自喝着自己杯中的茶。

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

一盏茶之后，禹川才抬头望向那女子。

他知道是谁，但是他却不想多说什么。

“今日我想把我的故事留在这儿，作为交换，你能帮我达成心愿么。”

禹川不答话，自顾自的斟茶喝茶。

“十万年前，有一位女子，她是仙界最奇特的存在，她的体质特殊，她的修为是整个仙界最高的，她待人温和，但是她所在位置，却是许多神仙向往的。有一天，她受伤了，却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联手杀了。她心有不甘，却又因为灵力被压制，只能化作一个梦境，飘荡在仙界。她等了十万年，终于等到了元神完好的转世，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她把那人困在梦境，让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禹川静静地听着，但是心中早已起了波澜，他不知道她曾经遭遇这么的惨烈。

“茶很好喝，这个故事便留在这里吧。”她手一挥，一个记忆碎片便飘荡在茶栈，萦绕在茶栈屋顶。

她走了。

禹川伸手把那故事握在手中，他能感受到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