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锥形阵向前冲锋,走东北方向。”张安着眼一望,唯有东北方向火光最弱,正是突围的上佳地点。
“先生,我做锥首。”
史阿驱马冲锋最前列,骑甲队形迅速变换,张安居中游安全地带。
“随本将冲锋。”
值此刻,平丘地涌出二马,左侧将持长刀,右侧将持刃枪,二者间距不过两丈,自骑甲右前侧冲杀而来。
“刃!”
黄巾将猛力挥刀,直取史阿面门,史阿铁剑难架长刀,只得右足蹬马背,一跃腾空,左足点在刀杆之上,辗转腾挪到了此将身后,与黄巾将同乘一骑。
黄巾将面色大惊,此生从未遇过如此交战之人,右手肘向身后猛挥,击中史阿肋骨。
只听一声闷哼,史阿硬接此招的同时,铁剑划过了黄巾将的脖颈,将其推下马背。
“嘿!”
那一位黄巾将见状,提枪直刺史阿,史阿双手抱马头,双腿与马肚平齐,躲在马身右侧。
“噗!”
黄巾将一击刺穿马颈,兽血横流,马儿悲鸣侧倒,眼看就要将史阿压在马尸之下。
史阿胜在灵巧,右足勾住马儿缰绳,在将倒的马儿腹下穿过,直剑刺向枪将侧身。黄巾枪将弓腰躲闪,史阿一把抓住枪将右足,翻身上了枪将的马匹。
“刷!”
史阿定稳身形刺穿黄巾枪将的后背,带血的剑尖显露在枪将腹前,交锋不过十合,史阿如杂技般的身手力毙黄巾二将。
“冲上去,不许退。”
黄巾渠帅斩杀了一位怯战的士卒,提振己方士气,如云的难民军涌向骑甲,用身躯阻拦骑甲冲锋的步伐。
双方接战不过三刻,张安身旁的骑甲只剩下八人,且被黄巾军团团包围,数量优势压倒了所有的战术。
“护先生,杀出去。”
史阿的马匹已被黄巾军的木矛刺翻,右手中的铁剑也多是缺口,但左手依旧死死抓着张安的马绳。
“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时机,张安,今日定叫你毙命此地!”
黄巾渠帅亲自下马,持刀杀入战团,力竭的骑甲根本不是渠帅对手,又三人做了刀下亡魂,眼看已是死局。
“嗖嗖嗖!”
一排箭雨从黄巾军包围圈后方射来,平丘之上多了数百位青衣家仆,这些家侍个个精壮,且配全刀剑长弓。
“渠帅,敌袭!”
十几位流民军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众人纷纷向战团内侧拥挤,试图让同伴做自己的肉盾。
“先杀张安,再行撤军。”渠帅还是执着手刃大敌,为自己树立名望。
“嗖嗖!”
又是一轮箭雨,青衣家侍冲下平丘,与外围黄巾军交兵,也就两刻左右,家侍队列冲散了黄巾军,木矛与刀刃孰强孰弱?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