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这一身道行,对你还算是有点用处吧,放我一次,给我个机会。”
“长生堂?早该猜出来了,毕竟使用镜子当法宝的人一共没有几个。”
时一晨暗自思索刹那,问道:“原来你是长生堂的,嗯,使用一面神奇的镜子,你应该是玉阳子吧?”
在他见到这面神奇的镜子时,隐约猜到来人的身份,现在询问一番,只为肯定心中的猜测。
“没错,本,呃,属下玉阳子。”
“门主印信带了吧?”
“你想要这个?”
玉阳子艰难的抬起右手,从中取出一枚印章,缓缓举过头顶。
入手微凉,那是一方精致小巧的暗金色印章,印上镌雕着幽冥圣母、天煞明王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
时一晨翻过印章,见其底部镌刻着两个鬼画符一般的文字,笑着问道:“这两个字是念长生吧?”
玉阳子乖巧点头。
印章旁边忽然出现一枚漆黑的令牌,时一晨对比两件门主信物,感慨道:“单看外貌与工艺,却是比黑心令高大上许多!”
玉阳子心神巨震,惊骇的问道:“你,你竟是炼血堂门人?”
“对,也不对。”
时一晨收起印章令牌,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炼血堂的经历与你大概相似。
之前去万蝠古窟之时,炼血堂门人主动寻衅,我因此得到了黑心令,成为炼血堂的新堂主。”
嗯,一个人的堂主也是堂主,时一晨觉得自己的表述没有毛病。
玉阳子心神稍定,眼前之人既能收服炼血堂之人,自然也能收服他长生堂。
不论如何,至少他的命是保住了。
时一晨续道:“好了,进行下一项,作为长生堂的新门主,你这个前门主是不是该把长生堂的修炼法诀交出来呢?”
玉阳子犹豫了,他不是不想交,而是想增加一些筹码,或者是生命的保障。
毕竟连门派都不要了,修炼法诀又有什么用。
“这,这,如果我交出法诀,你能否留我一条性命?”
他想要个担架,哦不对,他想要个承诺,让他活命的承诺。
“和我谈条件?呵呵,方才你让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机会给你了,可惜你没抓住啊!”
说话间,噬血珠贴在玉阳子左肩伤口处,青蓝光芒猛然暴涨。
无与伦比的、可怖的戾气煞气,铺天盖地一般涌了过来,瞬间将玉阳子的身形淹没。
“啊,不要,不,我说,我”
“晚了!”
时一晨故意控制噬血珠吸嗜鲜血的速度,低头贴在玉阳子耳边,轻声说道:
“刚才和你闲聊的内容都是说着玩的,你啊,其实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嗯,也不对,你还是有点用处的,有人隐于暗处等待渔翁得利,你倒是帮我拖延了些许时间疗伤。
现在嘛,我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五成,过一会就能痊愈,所以你已经没用了。
哦,对了,来人应该也是魔教中人,刚才离开的长生堂弟子,也许正在路上等着你这个门主哩!”
玉阳子眼中满是饮恨怨毒之色,双目圆睁,艰难的说道:“你,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办法,你自找的,活该!”
说话间,时一晨再一次清晰感受到一波波心跳声,像是血液的流动,又似妖魔的欢呼。
玉阳子的面庞在片刻之间干瘪下去,全身血肉化为枯皮,附在骨头之上,几息之间被噬血珠抽干了全身精血。
休养生息一百年,付之流水旦夕间!
阴风瑟瑟,细雨蒙蒙,枭雄末路。
长生堂,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