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蕙朝林浅挥了挥手,“小浅浅~”
四人朝着林浅走来,林浅也走向他们,在中间地方停下,林浅指了指收银员,道:“就是她。”
老者名叫莫丰年,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脸上堆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犀利至极,头发依旧乌黑透亮,让人不由得严肃起来。
他抬了抬眼镜,“看出来了,张九、柳正弦去看下症状。”
张九,柳正弦二人走到收银员面前,准备蹲下时,收银员突然闭起眼睛,用手使劲挥打着前方,让二人不敢靠近,“滚!滚!滚!”
收银员在他们进来时,看到了他们他们白大褂上几个大字康安精神病院,她像乌龟一样缩着脑袋,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殊不知,这般动作让她更显眼,滑稽不已,就算没有精神病也像个精神病了。
张九和柳正弦相视一眼,迅速抓住了收银员的两只手,柳正弦解下白大褂将她两只手绑起来。
她还在叫着,喊着,血泪模糊,她不知道该如何平静下来,只剩无边的恐惧。
两人将她制服后将她拉起来,不顾挣扎,强硬的将她扶去医护车上。
四霸几人早在他们来一会就到林浅身旁。
他们走后,林浅才开了口,“麻烦你们了。”
莫蕙不好意思道:“哪有,不麻烦!不麻烦!”
莫丰年撇了一眼莫蕙,“咳!咳!”
莫蕙疑惑的看向摸丰年,“怎么了?”
莫丰年:“……没什么。”
真是的,莫名其妙的……
莫丰年:老夫暗示的不明显?
莫蕙:嘿嘿没看懂!
林浅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她也才出来不少,莫蕙和莫丰年两人定是有什么关联,两人有些相似。
哦,对了,医药费的事,她心里在挠头,虽说要帮,但囊中真的羞涩……
谢延淡淡出了声:“那个女人大概什么时候会好了出来。”
莫丰年想了想,“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他后面是少说了十的,但毕竟也不能说得太多,避免引起恐慌。
只见少年用几乎平常的口吻说道:“我给她付十年医药费,我想,她这个病,没有个十年好不了。”
林浅“哎”了一声,“谢延,你是不是笨啊?说不定人家明天就好了。”
十年呢!很贵的好不好。
谢延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林浅的脑袋,“我很有钱。”
林浅任他揉着脑袋,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微微鼓起。
傻大个真的笨,这个东西,完全跟你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吧?主要是很吃亏。
莫丰年在医院中也是呆了很久的,自然知道谢延话中的意思,“病人什么时候好,都得看病人的造化。”
见莫丰年如此,谢延也不是听不出来,随口道:“希望她快点好吧。”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林浅的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交谈了几分钟,该说的也都说了,谢延支付了一年的费用,十二万。
“那么就拜托你们了。”谢延道。
莫丰年略带严肃,“是我们的责任。”
林浅全程没有过多说话,只是在他们谈论有些问题时插一两句,莫蕙虽然是个话多的,但她也没多说。
她委屈,这老头不让她说话。
医护车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病!”她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强调她没病。
张九见惯了这样的人,用手洗了手,带上了手套,“巧了,我也没病。”
柳正弦递给他一个针管,“女孩子得哄着。”
张九拿着针管,嗤笑了声,“男孩子更需要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对着收银员道:“小仙女,你这么疼着也不是办法啊,我给你打一针吧,打好了就不疼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手上的是镇静剂,止痛针柳正弦还在弄。
收银员挣扎着,张九不耐烦,将针管放在一旁,医护车上有专门用来绑人手脚的皮带,“来帮忙。”
柳正弦伸了个懒腰,“来了,来了。”真麻烦啊!
两人配合得很好,三两下就把人绑好了,顺便把她的嘴也塞上了。
张九给她打镇静剂时,她也只能瞪大着眼睛流着泪,因为害怕她的汗像大豆一般流了下来。
张九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神,“我又不吃人。”
“唔……唔……”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敢了!
沈记鱼馆外。
莫蕙吸了吸鼻子,抱上了林浅,“小浅浅,姐姐舍不得你!”
林浅愣了愣,顺着她的背,道:“我也舍不得莫蕙姐姐的,但是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是吗?”
她自认为和莫蕙交情没有多深,不知道莫蕙为什么会这样,但她也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二十六的大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