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站在秦风眼前。
“西北侯和昌平伯府有旧?”秦风先试探一句。
谢远立刻道:“没有!”周仪只好垂下头。
秦风轻轻挑眉,便从案下取出那十遍书,“既然没有久为何是周娘子抄写了这十遍书。”
周仪揉了揉额头,想要躲开秦风的目光。
谢远忙道:“是我让她抄的!”
“伯府的娘子,就这么愿意帮你抄写?”秦风微微蹙眉。
他笃定的点头,“因为因为她上次在马球会上给康王送药被我看见了,我威胁的!”
周仪转头瞪着他,刚要开口,谢远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是祭酒逼问的,不然我也不会说。”
“我也拿药给你了的呀!”周仪气得跺脚,眼眶红红的,“我分明是想”
“想什么?”谢远截胡了她的话,“我都看见了别再说了,祭酒还在这里!”
周仪咬唇哼了一声便转身小跑开了。
秦风看着谢远,也发出一声冷哼,“谢小侯,周娘子是自愿给你抄的,你虽然为了维护她,也不该那么说。”
谢远瞳孔微缩,“祭酒一早就看出来了?”
“你们这些娃娃有什么心思我们还不懂?”秦风将书放在他的手中,“快追去!”
他赶紧往车吗处奔去,幸而周仪走得不快,他才得以追上。
“周娘子!”
周仪听到他的声音越走越快,谢远便借着回廊,三两步跨到她的眼前。
她哼了一声便要侧身走过。
谢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周仪打了个冷颤便将他甩开,“谢小侯做什么!这里是弘文馆还请谢小侯自重!”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谢远的声音有些低,周仪只从牙齿缝中蹦出一个“嗯”来,又要往前走。
“周娘子,我只是想维护你,我没别的意思!”他被周仪的婢女拦住,只好急切的说。
那婢女白了他一眼,“婢子替我家娘子谢谢谢小侯的维护!”
谢远听话茬不对,看了那婢女一眼,婢女便忿忿的转身离开,“说那样有污女子德行的话,还说维护!”
“我是真的不懂!”谢远继续跟着,“周娘子,你也知道我在凉州多年,不太明白长安女子的事情。”
周仪还是走得很快。
谢远只得蹙眉,“既然你感到不开心,我也不懂,你更要说,否则我怎么道歉?”
听到这话,周仪才停下脚步,她垂着眼眸,好像是没有给他机会道歉。
她微微转身,“你要我说什么?”
谢远赶紧问她为何昨日对她生气,还是抄写了那十遍书,“从未见你困倦,昨晚辛苦你了。”
“现在才说!”婢女轻哼了一声,周仪便示意了她一眼,婢女才退到一边。
周仪转过身,同他行礼,脸颊却已经微微红了起来,“昨日我生气,只是瞧见你和县主说笑,又把我们比作凉州的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