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真?”

少年一愣，缓缓睁开眼，看向洛瑶，带着痛心疾首的神情，仿佛面前的是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不可，士可杀不可辱！”

洛瑶失笑，给了浔阡一个眼神，浔阡示意，把木桨往里拉了几分，少年的身子便露了出来，一身白色的袍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淌着水，同少年散开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看着有种说不出的狼狈，

浔阡伸手，用力，将少年托了上来。少年连同那块木桨便被放在了甲板上。

少年兀自起身，理了理衣服，指尖轻抚过身上的白袍，所经之处便立刻干了。

“你有内力?”

洛瑶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见少年动作自然地将挂在前襟的头发往后一甩，似作报复般，扫出一串的水珠悬在洛瑶的脸上，

“你羡慕了?”

少年歪着脑袋去看她，似是在欣赏自己的大作，突然又笑出了声，眼睛忽眨，忽然闪过分嬉笑，

“你若是叫我声哥哥，我便教你聚气。”

洛瑶脸色变了变，闪过分苍白，看了少年一眼，却没有再开口。

“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这就不高兴了。”

少年见了连忙凑过去，手忙脚乱地去帮洛瑶擦她脸上的水珠。

“哎——你站住，”浔陌拽住他的衣角，

“话还没说清楚呢，你既然有内力，刚才又为何不自救！”

少年身子一僵，有些僵硬地转身，脸上带着不自然，语气却又是如此地理直气壮，

“我，我不会孚水！”

“行吧！那我姑且相信你，一会儿我便让船夫靠岸，令你下船。”

少年神色一慌，立刻急切地道，

“不可不可，我还要搭你们的船上洛城呢！”

话音刚落，少年的脸上闪过分懊恼的神情。

“我当是作甚，原来是搭船的，”

浔陌顿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也越发凌厉，

“你如何知晓我们要去洛城，你有什么目的。”

少年皱眉，

“你，你错怪我了……我就只是想搭个船……”

浔陌看着他，眼底带着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

少年嘟囔了一声，显得有些丧气，

“我是当真不知晓你们也是去洛城的。况且，宋伯伯说了，沿着这条水路走，必定会经过洛城。”

“宋伯伯是谁？”

“嗯?宋伯伯就是宋伯伯啊。”

少年眨了眨眼，回望着浔陌，浔陌见他一脸坦荡，目光清澈，想来应当也不会有假，心里微微放下戒心，接着问他，

“那你总应当知道自己是谁吧。”

“我叫子虚。”

那少年笑了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