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姓鱼,她姓崔,那边那位凭栏的那位姑娘姓玉。”鱼惠兰一一介绍道。鱼惠兰一边介绍,孟琅生一边作揖。鱼惠兰又道:“方才听先生的话,是认识我这位妹妹吗?”
“谈不上认识,那日揽秀楼曾有缘见过一面罢了。”孟琅生微微一笑道。
“原来是这样……”鱼惠兰说道,只是她觉着两人之间有些怪异,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传闻中毓霭池中有鮫人生活,诶,孟公子,你是玉茗堂的人,这是真是假?”玉子洛突然从亭栏处走到孟琅生旁边道。
“传闻汤公时期有,如今在下还未曾见过,恕在下不能回答小姐疑问。”孟琅生饱含歉意笑道。
“这样啊,那行吧。”玉子洛说着便转身坐到凳子上,自顾自地拿起了一块糕点准备吃,却被鱼惠兰一声轻喝给吓掉了,只听鱼惠兰轻喝道:“洛洛。”
“我……我忘记了……对不起……”玉子洛立马站了起来,满脸愧疚地说道,她原本还是记着的,只是见了这毓霭池,心中大喜,一时竟给忘了。
“是在下的不是,竟让小姐们站了许久,诸位请坐。”孟琅生连忙作揖,又做了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人告了坐才坐上凳子,孟琅生亲自为四人倒茶,四人一直在客套,无非都是些戏曲诗文上的事,玉子洛又听不懂,也插不上话,便开始觉着无聊,索性也不坐了,但石阶上看看锦鲤,用糕点喂着池中锦鲤,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时光。
约莫紧接着孟琅生看着玉子洛无聊,便提议出逛一逛玉茗堂其它“三楼”。
一边逛孟琅生一边解说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草,而玉子洛则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满眼地稀奇。
紧接着,孟琅生又带着四人上了暗香阁的七楼,那是玉茗堂最高的楼,几人登上了七楼,除孟琅生和玉子洛外,其余三人的气息皆紊乱,那三人皆养在深闺,哪里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但外面的景色却让人分了神,三人虽累,但心中也觉得值得。落日余晖中,多了一丝丝氤氲,偶有大雁飞过,新月渐露。
“那是皇宫?”善和看着远处地皇宫说道。
“玉茗堂正门朝东,毓霭池在揽秀楼后,清远楼在北,金柅阁在南,暗香阁西,站在暗香阁楼上视眼宽阔,恰好能看见皇城的神武门,还有摘星楼和望月楼。”孟琅生一笑,解释道。
摘星楼与望月楼是三年前皇帝为了若泉若萱的母妃修炼的,高七丈,两楼相距十丈,意在有情人不惧远近,纵使相隔千里,也能心意相通。正是因此京都城许多有情男女,男登摘星楼,女登望月楼,两人隔远相望,心意通明;男子愿为他心爱的女子摘下夜晚的繁星,女子愿为男子奉上一生。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善和不言语,只看着摘星楼与望月楼,心里想的是少女怀春的事,她也想有个知己能够懂她,知她,为她登一次摘星楼,愿为她摘下夜空中璀璨的星。
孟琅生以为善和看地是皇宫,便开口道:“四四方方一座城,埋葬了多少少女的梦,又开启了多少少女的梦,望月、摘星不过修给京都百姓看的,宫中之人,哪能做如此奢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