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安侯统辖州郡,自收贡赋,权势滔天。
先皇在时,曾有过想除去汉安侯的念头,兴兵讨伐。
刚至芜湖,就兵败如山倒,被汉安侯的兵锋一直赶到了金陵城。
先皇气急攻心,紧守城门几天后就崩天了。
新皇继位时,年龄尚幼。
就在所有人以为南朝将要易主时,太后一人一骑出现在汉安侯的军营。
在军帐中,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最后,太后安然退回到金陵城,汉安侯则鸣金收兵,又回江州去了。
这一切,权当没发生过。
“但从最近的动作看,显然太后并没有忘记先皇是怎么死的。”
红楼虽不是大楼,但来往的文人士子不少。
他们这几天议论纷纷,觉得太后此番派戴原等人出镇,就是准备对汉安侯动手了。
但汉安侯是谁?
纵横沙场几十载,身后还有世家王家和王家背后的宗门。
自剑门落寞后,皇室背后的力量早已不敌王家背后宗门,此时动手汉安侯,无异于以卵击石。
“到时候城内兵荒马乱的,少不了劫掠,必然是一场灾难,我们不如先避一避。”舞媚娘建议等大局定下来以后,再回来也不迟。
舞媚娘倒不是关心张安的安危。
张安的身份,自然是不用怕。
她担心的是红楼。
那些**们一进金陵城,世家不敢动,要劫掠的必然是秦淮河畔的名楼画舫。
张安不提避让,先问剑门又是个什么?
“剑门是南朝皇室背后的宗门。”舞媚娘奇怪的看张安一眼。
按坊间流传他的身份而言,张安对这些应该知之甚详才对。
张安点头,示意明白了。
他让舞媚娘先派人去姑苏买个园子,万一有不对,他们再转移也不迟。
皇宫。
夫人下了马车,把长袍折起来,递给旁边的侍女,让她好生保管。
一个公公走过来,为夫人打上伞,一同向宫殿走去,“他们看见没有。”
公公点头,“看见了,看的一清二楚。”
夫人轻叹一口气。
她望了望旁边装着银票的箱子,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后,会不会杀了自己?
但无所谓了。
只要能让汉安侯咬上他,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是西蜀宗门宗主的亲儿子,应该会安然无恙吧?
一定会的。
夫人自我肯定。
乌衣巷内。
张安的手机方便了许多人,这一次通话就在其中。
它从乌衣巷内,直接打向江州。
“侯爷,金陵城内瓢泼大雨,我见她独自进了手机店,同店主在窗口赏雨,后来不知为何,她换了一身外衣,还有……”
“还有什么!”手机对面的人已经怒不可遏了。
“他们拉手了。”这人说。
砰!
一阵巨响后,手机再无音了。
报信的人知道,汉安侯如果身边有人的话,那人要倒霉了。
过了一刻钟,电话又响起来。
报信的人连忙接通,“侯爷…”
“杀了他!”
汉安侯语气森冷,几乎要将夏雨天冰冻住了。
报信人有些犹豫,“侯爷,坊间传言,他是西蜀宗门……”
“马上给我确认他的身份!确认!”汉安侯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