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这日,崔府宴请宾客之日,可是一大早,西院却乱成了一锅粥。
这一日崔玉珠本该早早起来洗漱,但秋叶与夏雨不仅没看到春草进去伺候,还没听到屋里有任何动静,便进门去查看。
房间内空荡荡的,桌子上还有一封崔玉珠的亲笔信。
崔府正院。
崔二夫人如遭雷击:“什么?珠珠不见了?去哪里了?”
秋叶哭道:“奴婢也不知,姑娘一向只要春草贴身伺候,姑娘的事她最清楚。”
“那春草呢?”
“春草早上也不见人影了。”
夏雨则将崔玉珠那封信呈上去,“姑娘留了封信,里面应该有写。”
崔二夫人忙打开那信,粗粗看了一遍,又倒回去细细再看,看完整个人似又像松了口气,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快去, 去将老爷叫过来。”
桂嬷嬷“哎”了一声,忙着急忙慌的去了。
崔柏匆匆而至,问怎么回事,崔二夫人便将那信递给了他。
崔柏眉头紧拧,“珠珠怎么一声不吭就回老家了?”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崔柏惊疑:“莫非?”
“莫非什么?”
崔柏不好说,便道:“锦州离京城也不过三日路程,她信上说带了春草云海两兄妹,一路若走的官道,料想也不会有事。”
“老爷何意?难道是不打算追回来了吗?”
崔柏道:“追倒是不必,回去住段时间也好,不过却需要派些人手过去一路护送为妥。夫人别担心了,我这就去找人。”
“快去,快去。”
送走崔柏后,崔二夫人又独自叹气,桂嬷嬷见她忧思不解便道:“夫人,我觉得姑娘可能又钻牛角尖了。”
“何意?”
她提醒道:“前两日家里不是来了贵客吗?”
崔二夫人也想到了,她长叹了口气,“这孩子,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一次一次的,她偏偏都要往外赶。”
“姑娘的性子是老夫人养出来的,是娇了些。”
何止是娇了些
谁家的姑娘会这般说走就走,若传出去,别人只会说崔家女儿不安分。
今日又是宴客日,人多嘴杂,还是先统一口径再说。
“你快去交代一下,珠珠思念她祖父之心切切,这两日回锦州看他去了。无论谁问,皆作此回答。”
“好好,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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