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一条短信。
——别老熬夜,吃了早点睡。
好吧,他收回他的话,老乔还是有良心的。
路南栖洗完澡出来,看了下乔靳言没在卧室,急忙跑到阳台,一看有些傻眼,愣在了原地,她的衣裙已经晾好了,但没有多余的衣架。
“衣架……”乔靳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给她递过来两个衣架,话语中还带着似有似无的调笑。
路南栖愣愣的转身,条件反射的把手藏在后面,脸红不知所措。
“南栖,害羞什么。”乔靳言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快三十的人了,在别人面前克制有礼的他总在她面前像个毛头小子,总喜欢逗她,看她面红耳赤,她泪眼汪汪看他时总让他觉得他们还在读书时候。
路南栖跺了跺脚,瞪着他,“转过去。”
乔靳言不禁有些好笑,听话的转过去,把手背在身后,将衣架递给她。
他感受到她手里的衣架被她拿走,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阳台没有开灯,靠着屋内的光亮,路南栖将贴身衣物晾好,许是风吹过来有些凉,竟吹走了她的不知所措。
乔靳言家比她家高,从这里看下去,居然看到远处的摩天轮,快十二点了,还在闪着光,还有不远处的喷泉广场,在灯光的照射下,色彩斑斓。
路南栖回头看了看背对着她的乔靳言,因为她一句转过去,他就转过去,仿佛她不让他转回头,他就这么一直站着。
路南栖只觉得背后被风吹着,特别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一摸,坏了,她洗完澡,忙着晾衣服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来了,头发上的水滴下来把衣服打湿了。
乔靳言听见她咳的时候就转过身走到她面前,一摸她的头,冰凉凉的,刚刚她正对着他,又站在黑暗里,他居然没发现她头发还是湿的。
二话不说拉着她走到浴室里,然后又出门重新拿了件衬衫,用毛巾包着她的头发,三两下把她身上的那件脱了扔在一旁,给她穿上干的。
整个过程快的路南栖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他给换了一件。
路南栖看着他给她扣扣子,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就扣好了,她抬头看他,他嘴唇抿着,眼神认真,但路南栖知道,他是有些生气的。
她惹的。
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后悔,她之前害羞个什么劲啊。
乔靳言将她衣服换下来,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过一个新的吹风机。
他以前从来不用吹风机的,这还是前两天刚买,给她备着的。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的,他的指尖在她发间穿梭,她发质是真的好,从来不烫不染,齐肩的长发,黑黝黝的,又柔又顺。
路南栖站在他面前,刚洗完澡,他身上的味道,有种薄荷的清新。
“乔靳言。”她转过身抓着他的衣服,抱着他,在他怀里开口,“薄荷味的。”
乔靳言一愣,一手把吹风机关了,放到柜子上,一手抱着她,有些疑惑,“什么薄荷味的?”
“你身上的味道。”她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却听清了。
乔靳言顶了顶后槽牙,看向怀里的姑娘,眼神幽深的不见底。
这丫头,就知道撩他,且还撩人不自知。
之前吃饺子的时候那句“因为你舍不得”就让他差点溃不成军,现在又来。
路南栖只觉得手下的肌肤变得滚烫起来,她抬头,撞进他的眼神,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靳言抱起扔在了床上。
屋外的微风依旧吹着。
以及鼻间那似有似无的薄荷清香,不知是他身上的还是她的。
也可能都有吧,因为她也用了他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