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也是一片嘲笑声。

“得了，这货撞林巍枪口上了，这还不得玩儿完？”

“话说真的，她糊成这样，我猜她可能故意这样做，不然就只能一直糊到顺位就拜拜了。”

“呵，心机婊。”

姜吟微微垂眸，她不在意台下质疑的声音。

背景音乐响起，一阵悦耳的丝竹管弦之声响起。

教习娘子的话似乎在耳边萦绕。

“眼神别给我飘，你是公主，不是戏子！”

“脚踩实喽！叫你落脚轻盈，不是叫你足下虚浮！”

“后半段怎么回事儿?心都死了还能跳这么欢快?”

“曲子一会儿再弹一遍我听听，皇后娘娘肯定要检查。”

……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告诉我是梦？

不，她不信。

姜吟眼眸一抬，眼睛里是眼藏不住的笑意，明动轻快。

素手一抬，头一扬，露出完美的纤长脖颈，腰肢流转之间，好似看见古代少女流连于花间，舞间的欣喜，紧张，爱恋让人好似又好像回到学生时代紧张羞涩的暗恋，姜吟歌动了动喉咙，开始婉婉唱来。

歌声和舞蹈背景音乐相辅相成，让人流连其间不忍出来。

台下观众或惊讶，或陶醉，我低头细品。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可是，还来不及细品舞蹈，背景音乐就陡然急转。。

其间夹杂着若隐若现的鼓声，姜吟也随之加快了舞步。

急促，紧张，时而欣喜若狂时而黯然神悲。

音乐悠扬婉转，歌词和声音也变得宏伟起来，好似看见一位庄严的妇人。

而后，众人又开始觉得压抑，无法呼吸，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爆发出来了！

那脚步似乎不是踩在舞台上，而是踩在每个人的心间。

一下，两下。

音乐进行后半段，舞蹈动作弧度开始慢慢变小。

让人似乎看见上锁的宫墙之内，有位夫人在翘首，在思恋，在克制，在隐忍！

众人屏住呼吸，以为这应该就是结局了吧。

音调却再次一转，无奈，痛苦，挣扎，最后无动于衷直至苍凉心死。

不知过了多久。

众人将心里那口浊气呼出，好些人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摸摸眼角，她们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