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徒留下她一人。
陆准走得潇洒,叶蓁很是苦恼。
这跟她想象的有点出入啊,她本来还以为,久别重逢的两人定是甜甜蜜蜜的,哪怕是会有点怨言,撒撒娇之后就过去了,毕竟,从以前到现在,那个男人待她都是极好的,甚至是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曾想,这一次他是真生气了,看样子还是气到不行的那种。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后面的几天,陆准都驻守在营地那儿,没再回来过。
就连那些送过去的信笺,也皆是没有半点回应。
窗外,阳光铺天盖地地照射进来,天气已经逐渐炎热了,不过是坐在雕窗旁的小榻上,都能隐约感受得到那汩汩传来的热气。
她的回来,最高兴最激动的莫过于木檀和木苒了,当着她的面就是一顿痛哭流涕,让她很是无奈。
这会儿,木苒在旁跟她说着陆准这段日子以来做的那些事,她一脸的心有余悸,似乎哪怕到了今日,仍是满满的后怕。
临了,还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
“姑娘,爷是真的很担心您,更何况您在那样的场合下……委实让爷有些难下台。”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
“若不是有那五王爷在盛京城帮衬着,估摸这会儿您就在边城见不到爷了,得到牢里去。”
她也不是危言耸听,她可是确确实实亲眼目睹了那些过程,也是经历了那些事,她现在对陆准是满是钦佩。
“姑娘,您就认认错吧,爷向来宠您,肯定会原谅您的。”
叶蓁默了下,刚要说话,在旁边吃茶的红芍突然开口了。
“恐怕主子这会儿想认错,也不记得人家愿意原谅。”
红芍是与她一块回来的,这段时间也担当了传信的活儿,因此,对于陆准那冷漠脸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很显然是与木苒抱着不一样的想法,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拍桌子。
“主子,这天下的男人何其之多,咱们也不少他一个!实在不行的话,您就重新再找一个呗!”
木苒听着,是气到不行。
“红芍姐姐,你怎能这样教唆姑娘呀?姑娘跟爷,如今可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关系啊!”
两人争执不断,叶蓁听得是头疼不已。
她挥了挥袖子,示意她们停下,随后,她改而瞥向了红芍。
“北契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红芍听到她的问话,立即挺直了背梁,不再嘻嘻哈哈的。
“白沐昨日儿传来信笺,情况尚好,只是秦大公子那边三番四次不愿配合,实属让白沐好生恼怒,恐怕若不是主子您的命令摆在那,恐怕早就领着人离开了。”
这些天,白沐不时会汇报一下情况,按道理说,从她离开北契都城后不久就该兵临城下了,偏生,这秦迟就是个障碍,处处挑刺,处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