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停回礼。
阮散拍了拍晏停的肩膀,把他扒拉到后面去,对着则修和傅庭河道:“我们四人今日总算会面了,傅小将军,情况我已经在书信中和你讲清楚了,你可猜出了前因后果?”
傅庭河颔首,“多谢教主。若我猜的不错,当年,晏家的确修书让晏停前去护我,可晏停已经闭关,故而,则修才冒充晏停,前去我身边。两年前,则修被催眠,失去了过往记忆,又受到了沉海的影响,故而,误以为自己是摄政王的暗卫,替摄政王办事。”
此话一出,晏则修亦听懂了。
“所以。”他握住了傅庭河的手,眼中难以掩盖的欢喜,“我,我就是……”
我就是你喜欢的人,对么?
“你一直都是晏则修,与晏停毫无关系。”傅庭河停了一下,说,“而我与晏停,今日也才见第一面。”
晏则修突然抱住了傅庭河,紧紧的,十分有底气一般。
“我不是替代品,我不是。”他把这些日子的小心翼翼、愧疚不安、自卑无助全扔了,万分委屈又万分雀跃地抱着她。
“别,别,勒死我了——”傅庭河笑了。她抱住了他,在他脖颈蹭了蹭,“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分开分开!你再激动下去是不是要当着我们的面做出格的事情了?”阮散成了个大苦瓜。
“我们何时比剑?”晏停在后面抱怨了一句。
“你也闭嘴!”阮散道。
傅庭河握着他的手,道:“则修,我要你离开烈寰,去瑾乐,找傅君竹。”
晏则修一怔。
“若论催眠之术,傅梨亦比不过傅君竹。你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回你失去的那些记忆。”傅庭河缓缓道,“阮散和晏二公子会陪你去。”
“你不走么?”晏则修心中隐隐不安。
“我不走。若我跟你同去,岳枕戈不会让我们出得了烈寰。况且,我还有事要查。”傅庭河道。
“好。”晏则修轻轻一笑,“那你等我回来找你。”
船只轻轻一停,靠岸了。
“我走了。”傅庭河看了一眼三人。
“保重。”阮散看着她,恍惚间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她那样子,不禁有些慨叹,她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只是将隐藏着的样子,露了出来一样。
晏则修和她站在船头,此处隐僻,星河在上。
“庭河。”
“嗯?”
晏则修抚着她的腰肢,轻轻扣着她,低头吻她。
这并非是以前的浅尝辄止或是小心试探。
而是缠绵的、不舍的。
傅庭河第一次被深吻,竟有些晕乎乎的。
分开时,她有些迷糊地看着他。
“我会回来找你的。”晏则修轻轻抱了她一下,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爱傅庭河。”
“傅庭河也爱晏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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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顽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