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道,“我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在出发三天后,才告诉顾芃我去了加坚西,就是怕她阻拦。”
唐剴昱拿着调羹的手微一颤动,眼眸里划过一抹心惊和胆寒。
“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若是真的死了,你让我……我怎么活下去?”他攥紧了拳,俊脸满是悲痛欲绝,“我把你害成这样……”
我握上他的手,歉然道,“剴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蹙起剑眉,“你还和我道歉,你是想让我心疼内疚死吗?”
我莞尔一笑,“好,那就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
我转移话题,啐了一口,“这粥真难喝。”
“难喝吗?”唐剴昱端起碗,抿了一口,随即微微一怔,似乎亦有同感。
他柔声哄道,“难喝也得喝,这粥是御厨房精心调制的,对你的身体复原有益。”
他坐上床沿,一手揽过我的肩膀,喝了一大口药粥,修容丰美的俊脸凑近我的脸庞。
他闭起双目,红润的菡萏双唇贴上我的唇瓣,嘴里含的药粥缓缓喂至我的口中。
我的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只是听话的把粥全部咽下喉咙。
一口喝完,他离开我的双唇,挑眉问我,“如何,还难喝吗?”
我的双颊泛红,伸舌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好喝……”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促狭的轻笑,“那就继续。”
一碗粥喂得我意乱情迷,分不清东西南北,几乎又快晕厥,我不由得觉得,如果每日都是这种待遇,就算一直躺着受伤不起,我也心甘情愿。
三个月后,我的伤基本痊愈,但还是被唐剴昱强制卧床休养。
静美的花好月圆夜,月光如水潋滟,深蓝的夜空漫天璀璨星辉,御花园的繁花如云似锦,落英蹁跹飘颻,香气馥郁甜腻。
我望着躺在身侧光华焕耀的唐剴昱,整整三个月,当真如清莲般,只能看不能碰,令人心痒难耐。
我搂上他的后背,娇唇在他的耳畔吹着幽兰气息,不安分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身上游移。
他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转过身,轻声叱道,“别胡闹。”
我嘻嘻一笑,娇声软语道,“这可是关乎皇室子嗣的正事,怎么是胡闹?”
他闻言怔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你的伤都还没养好。”
我不满的娇嗔,“你说过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君无戏言,你又想反悔吗?”我揪着他的诺言不依不饶。
他无奈的轻叹一声,闭起了双目,应允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你来把控,免得伤到。”
我的眸子登时如星闪亮,唐剴昱的意思,是任我……为所欲为。
陡然间,一双冰冷的手铐猝不及防的铐上他的手腕,连接着床头。
他倏地睁目惊道,“你又铐我?”
我色眯眯的望着他,咽了口垂涎,我低首凑近他的耳边细语,“上次是假的,这次可是真的,我还记得,你说过只要我想,你可以任我……亵玩。”
他的俊脸浮上一抹嫣红丽色,魂飘意荡,寝殿内华美的帐幔极力笼住嬿婉旖旎的浅吟低咛,“凝儿……不……别……”比我当初给他唱的歌动听百倍,当真是掩过姣美的月色,羞惭了御花园的万紫千红,风月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