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似乎很相信傅栩会言出必行,他抽抽噎噎地说,“四少爷,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也是被迫的……是家主要我做的,是余三小姐喜欢您,她一直想把您占为己有,家主最近想重整北边的生意需要借助余家的势力,所以家主他……”
“七叔公?”傅栩眼神很冷,却咧开嘴笑了,“我是他的亲侄子,我不是倡伎。”
他说完,挂了电话,拨打了第二个电话。
“姐,我被人暗算了。”
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傅栩的经纪人,听到这句话几乎暴跳如雷,甩了一连串的问题过来,“被暗算了?谁暗算你?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事?”
“现在还安全,被下了那种不三不四的药。”
经纪人护犊子,听完傅栩这样说几乎要疯了,“在我水海波的眼皮底下,谁这么大胆敢对你下药?”水海波是金牌经纪人,在也有公司股份,这么多年来靠着傅栩这棵招财树赚的盆满钵满,断人财路如同掘人祖坟,她立刻问傅栩知不知道凶手是谁,她要去跟对方鱼死网破。
傅栩说,“是我家里的人,你先别管。”
经纪人明显停顿了一下,又像是对傅栩家里的情况有些了解,立刻收住了话头,不问了。傅栩传了他的位置过去,经纪人说她立刻去召集人,让傅栩好好躲着。
颜绘看着傅栩,看着他打电话,一来一往之间也听到了一些隐秘的事情。但是傅栩好像毫不忌讳她。
他很狂妄,也很疯。
就算准了颜绘不敢乱说,乱说了也没有人信她,因为她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一种彻头彻尾的藐视。
就像是长期玩弄着人性,知道人所有的缺点和拿捏人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