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军校的呐喊声刚过,城楼的屋顶上便“咣!”的一声炸开了一团大火球。炮弹爆炸的瞬间地动山摇,巨大的爆炸威力当场将三分之一的城楼屋顶化为满天纷飞的碎屑;爆炸过后,破碎的木板和瓦片如雨点一般掉落在了城楼四周,据守在城楼附近的枪骑兵们无一例外的均遭击中。
军校抱着步枪死贴着墙根蜷缩着,他的手按压着头上的凉帽生怕其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其余的枪骑兵也都顺着女墙保持着较大的间距一线阵列着,为躲避袭来的炮火他们把自己收缩在墙根下,以减小自身中弹的概率。
炮弹每隔数秒的袭来一发,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冲击力让整座城墙都在为之颤抖。有些炮弹正中城墙,爆炸的火焰瞬间紧贴墙体筑起了火墙;有些炮弹从城墙上方飞过,炮弹穿飞的声响令人胆颤心惊;还有些炮弹击中了城墙外侧的那道战斗女墙,强大的爆炸威力瞬间把近十米长的墙体完全抹去。
军校在炮火中,紧闭着双眼高声吼叫道:“全都老实儿的给我窝墙根底下!这虽然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但多少可以保命!”忽然,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城墙靠上的地方,爆炸的瞬间一道火墙贴着女墙高高筑起,巨大的冲击力当场把一墙之隔的军校击倒在地。“妈了个巴子的!”军校非常恼火的骂了一句,然后赶忙从地上爬起,重新躲回到墙根下。
坚固的北城门牢牢的屹立在连续的炮火中,爆炸的火花在它的表面上不断绽放,“叮!咣!”声响在城里城外回荡不绝。
赵斌一脸愁容的站在巷口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北城门上纷飞的炮火。
“咋整啊?”枪骑兵·大牛一脸无措的问道:“东洋鬼子的大炮打的这么猛,我们指定是过不去啊。”
“再等等。”赵斌非常肯定的说:“他们不可能无限度的炮击下去,毕竟步兵要进攻,所以在炮击对目标造成有效的杀伤后就一定会停火。”
“要等到那个时候……军校他们也许就死光了。”枪骑兵·大牛直截了当的讲道。
赵斌瞥了大牛一眼,然后扭回头继续注视城楼,语重心长的说:“可是对于敌人的大炮,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奇袭呀!”一名枪骑兵不知深浅的说。
“没错,四个人穿过敌军防线,偷袭敌军的火炮阵地。”领一名枪骑兵附和道。
“我说你们咋这么聪明呢?”赵斌非常无情的反驳道:“先不说穿越过敌军防线有多困难,就说突袭敌人的火炮阵地——人家一个炮班至少12人,要我们4个人去端一个炮兵班?这不叫奇袭,叫送死!”此话一出,三名枪骑兵全都惭愧的垂下了头。赵斌继续说:“我们势单力薄,没办法去为他们做
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是抓住他们为我们创造的机会,干成军校交代的任务!”
“说白了,就是利用他们的死来完成我们自己的任务吗?”大牛很有情绪的反问道。
“这次行动,我们一共才出动了24人,而占据旅顺城的东洋鬼子则成百上千!也就是说……这原本就是一次集体送死的行动,目的就是图个问心无愧,甚至连救人都是次要的!”赵斌正经本的说:“要知道,旅顺是我们扔给东洋鬼子的,旅顺被屠城我们负有次要责任!如果今夜我们不来这做点什么,那我们的后半辈子就将备受煎熬!”他一脸轻松的询问道:“你们都是当兵的,该不会想让自己不战死在沙场,反而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吧?”
“上吊?”大牛一脸鄙夷的说:“老子有病啊?”
“这可说不准!”赵斌很有深意的提醒道:“想想我家父是怎么疯的!”
“因为那个《南京条约?”
“才不是!当时是朝廷上命令撤军,家父只好奉命执行。结果事后所有人都怪罪家父不作为,骂他是叛徒、走狗!接着朝廷一纸罪状下来,所有的过错就全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堂堂一名尽忠职守的将军,就这样成了过街老鼠……最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疯了。”
“等一下!那应该是朝廷自己的过错吧?怎么就落到了你父亲的身上?”大牛很不理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