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一处狭隘偏
僻的棚户房内,埋没的泥土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皮肤清灰,指甲锋锐的手。
在这夜色和大雨的交织下,这一幕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破土而出的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猛鬼在熟悉着地面上的环境。
大约几个呼吸之后,青灰色的手一下子弯折了下来,按到了地面之上,而后,一道周身裹着黑袍,衣服上沾满泥水的身影直接从地里"拔"了出来。
黑影抖尽身上的泥土,任由冰冷的雨水浇打在自己身上,似是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然而这是无用的,大哥的身体也不是关牧的肉身,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关牧神识中的一切依旧蒙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暴虐和焦躁的情绪虽然已经被克制磨灭了很多,但是依然十分难受。
"这可真是……以后没有必要还是别用这个见鬼的东西了。"
关牧勉强稳住了心神,心中有些忌惮的道。
先前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他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大概,具体的细枝末节则是忘了个干净,这嗜血阵简直就是智力清空阵!
关牧感觉神识像是喝多了一样,隐隐还有些刺痛感。
冲着爬出来的土坑一招手,已经和雨水和成稀泥的泥浆翻泳起来,不多时,一口雕刻着诡谲的鬼脸花纹,周身漆黑如墨的棺材从泥浆里"升"了出来。
关牧驱动左侧棺壁的阵纹,灰雾空间启动,一张漆黑的油布出现在战傀手中,强忍着有些昏沉的感觉,熟练的将本体缠绕了起来扛到了肩膀上,正准备迈出离去,一道金光在雨水之中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速度闪逝,稳稳的落在了战傀的肩头,正是被关牧放出去反侦查的金蚕。
在准备进攻城主府的时候关牧就已经给金蚕下了让金蚕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的命令了,二哥是去玩爆破搞行为艺术的,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看着金蚕圆滚滚的肚子和一双绿豆眼里满足的神色就知道,这个夯货不仅没有受到什么伤,而且肯定是没少饱餐!
他娘的,老子在前方玩人体炸弹,你这小东西倒是去大吃大喝了,老子二哥都被炸成灰了,你也好意思!
看着满足的滑到大哥怀中找了一个安稳的地方睡下的金蚕,关牧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罢了,吃吧你就,等到小爷哪天中套子了就把你祭出去当挡箭牌,或者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就拿你当储备粮!
关牧充满恶意的想道。
推开门,关牧回头张望了一眼,而后关上了门,扛着本体走在了夜色之中,屋内有着一个昏迷的少年,家徒四壁的床上被关牧留下了十几瓶丹药和黑木教搜刮而来的功法以及盖在其身上的一件黑色的袍子……
北区的道路泥泞不堪,关牧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肩上又扛着体积巨大的本体,一个人几乎就把整个巷道给封死了。
好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没有凡人会出门,不然的话绝对会被眼前的景象吓懵。
"妈的老王,说炸死你就炸死你,就问你服不服吧!"
伸出手感应了一下雨水,关牧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