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打断了胥钦诺的思索,一个丫头从门外进来,问她在哪个院子里用晚饭。午饭和涂钦宇飞一起耽搁了,一个下午也都在房里关着,现在说到晚饭,肚子还真开始叫嚣了。 “送到我的院子来吧。” 胥钦诺边说边往外走,今日的天气不错,外面依旧暖烘烘的,就着夕阳用晚饭,也是美事一桩。 晚饭的几道小菜很是爽口,两道点心也正和她的口味,不甜不腻,胥钦诺一不留神就吃得多了些。只好在屋子里一圈圈的走着消食。 本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良辰美景之时,上官海彦却一跃从窗户跳进了胥钦诺的屋里。身上的礼服还未换下。 “是采儿叫我来的。” 他依旧熟练地倒了杯茶坐在桌边,今日,她泡的是今年新出的菊花。 “她让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有。” “晚上吃得多了些,正消化呢。” “你那么挑的嘴,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你多吃。” “你来,便是和我在嘴上较劲的吗,既然看过了,便早些回去。” 上官海彦的凳子还未坐热,胥钦诺便开始轰人了。哪有洞房花烛夜,新郎跑到她房间里来的道理。 “等等,我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说着上官海彦干脆从桌边坐到床上,胥钦诺的身边去,盯着她可算是清清楚楚看了好一阵儿。 “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胥钦诺看着他一脸狡诈的笑容,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你和涂钦宇飞的奸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奸情?”她和涂钦宇飞都还没开始,哪里有什么奸情。 “今日,我可看到他了。” “你看到他了,在哪里?” 胥钦诺心想,她今日和涂钦宇飞在房顶......不会让他看见了吧。 “就在你家接亲的时候啊,他躲在人堆儿后面。那眼神,可是痴情的很。”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胥钦诺暗暗松了口气。 “他看我,就是有奸情了?” “上次从淮南回来,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果然。” “果然什么,你莫要乱想。我和他没可能。” “什么没可能,他哪儿不好了。” “他......总之就是不可能。” “你也别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记在心里了,那也不是他愿意的。况且,你兄长的死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也不能全怪他。再说了,独孤誓你都能原谅,为何不能原谅他呢?你受伤的时候,可是他把你给救回来的。” 他说得不痛不痒,却叫胥钦诺句句都听进了心里去。对啊,为何独独不能原谅他呢。 “当年,你对独孤誓不过就是好奇心而已,觉得他特别了些,后来他又帮了你,才会误以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你若是真喜欢他,这么多年,你怎么从来都不去争取呢,这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喜欢他。” 胥钦诺明白上官海彦说这些话的意思。采儿一走,她以后怕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当两人沉默,窗户外面又跳进来一个人,涂钦宇飞。怎么今日她这个窗户,一下子便迎来了两个客人。 涂钦宇飞一看上官海彦坐在胥钦诺的床上,眼神立马变得锋利起来,却站在原地不动。 “你长得也不丑,为何偏偏没点自信,只能看上独孤誓那小子,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看着涂钦宇飞的脸越来越黑,他依旧稳如泰山般不动,倒像是起了兴致继续说到:“如今,我也成亲了,没人陪你风花雪月,不如你也找个人嫁了,你虽然脾气不算好,又是个千金大小姐,可长得还不错,也能找个好人家。” 说完这话,他对着胥钦诺谄媚一笑,又原路返回,洞房花烛去了。 再看屋中站着的涂钦宇飞,脸色已经缓和了些,没那么难看,但空气中隐隐透着些尴尬。他只好说了句:“休息吧。”也从那窗户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