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转身看着西装上湿了一片的雒凡毅，有些愧疚。这么多年，她也知道雒凡毅一直苦苦等着自己，可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重新来过，更何况，舒心对雒凡毅的喜欢让顾南知道自己必须和雒凡毅保持一段距离。

“谢谢你。”顾南抬眸迎上雒凡毅痛苦而又怀恋的目光，忍住心中的苦涩，面不改色地说道。

雒凡毅比几年前的那个少年成熟了不少，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边青色的胡渣。也许是因为工作太过忙碌，他眼里过去那炙热的光亮也蒙上了一层雾气，眼下还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看着有些憔悴的雒凡毅，顾南怎么都没法把他和过去那个小太阳联系在一起。

她只觉得心疼，如果一切能重来该有多好，如果她当初没有嫁给傅霆北，没有那么卑微，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但是，这些也只能是她的想象，毕竟时间不能倒流。

“不客气。”雒凡毅抿了抿唇，过了半晌才挤出了这几个字。

“顾……”正当他开口想继续跟顾南说些什么时，顾南却已经跟着秦修冉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他的手轻轻颤抖着，可还是没有鼓足勇气上前抓住顾南的手。

刚刚看热闹的人看着秦修冉和顾南的身影，也不禁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想起来了，那个顾南可不就是傅律师的前妻吗？”

“对啊，之前她还在雒氏法律部工作过呢……”

“不是听说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吗？难道是跟秦总好上了？”

……

这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多多少少都流入了雒凡毅和傅霆北的耳朵里，他们感觉自己就像局外人一般，只存在于顾南的过去，而与现在的顾南无缘。

雒凡毅脑海里回荡着刚才顾南平静的脸色，过去的她，见到他之后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想念过去那个会冲自己笑的顾南，却也恨自己过去不够强大，没办法好好保护她。

雒凡毅越想越愤懑，独自一人拿着酒杯在角落里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酒。他明明是想来这个晚宴谈商业合作，可如今，顾南却在他的心里，怎样都挥之不去。

烈酒如刀一般割着他的喉咙，过去的他本不爱喝酒，但后来他发现酒是消愁的好东西。顾南离开后，他就爱上了喝酒。再加上雒氏日益壮大，他参加的饭局也越来越多。酒对现在的雒凡毅来说，是必需品。

不知喝了多少杯，雒凡毅的头已经有些发昏。他漫无目的地在会场上寻找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反倒是看见了也独自一人站在不远处喝着红酒的傅霆北。

看到过去的情敌，雒凡毅借着酒劲，气全部涌上心头，大步朝傅霆北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