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季中犹豫的看着自家的公子。
“说!”季怀一边把马车门帘放下,一边把面具摘了下来。
一张明艳无俦的脸立刻就出现在季中的眼前。
季中是从小跟在季怀的身边长大的,可是对他的美貌依然没有丝毫抵抗力。
季中看着他,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公子如果和那姑娘换一换容貌,是不是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呢?
季怀看着季中呆呆望着自己的傻样子,笑了一下,说道:“你啊,还我的亲兵护卫统领呢,如果别人用个美人计,你是不是会就一下子投降了啊?”
季中顿时窘得脸上一片通红。
“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季怀问他。
“哦,我是想说,公子,那丫头其实对你蛮痴心的,而且人也善良单纯,所以……”季中满脸乞求的看着季怀。
“呵呵!你收了那丫头什么好处吧!”季怀居然一阵轻笑。
“公子,我是说真的!”季中着急得分辩说。
“我也是说真的!你知道我从小的志向!你也知道淳王府早前在京城中的口碑,现在王爵的承袭刚刚恢复,我们季氏刚刚能够平视的和他们站在一起。所以,我必须一往无前,不能后退!”
“可是,我觉得那丫头着实可怜!”
“好了,你别再说了。以后不允许你再在我的面前提那丫头的事!你应该多花些心思在我三个月后的婚宴上。方宅的丧事,虽然推迟了我和和嘉公主的婚礼。可是我相信皇后娘娘不会让这婚礼延迟太长的时间,咱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我要全京城的人,都瞩目这场婚礼,让他们知道从今往后这淳王府就是京城中最显赫的门第!”
“是!”季中小心的收藏起自己对那个丑丫头的同情。这些年来,他觉着自己家公子变得越来越难以让他理解。
黍离一转过身去的时候,泪水变像急雨一样落了下来。
她的头脑里不断的闪现着她和子禾哥哥的那些美好的画面。她不能相信以前那个温言软语哄她的人,突然就硬了心肠!
黍离越想越是难过,可是方宅还有这么多事务要处理。方老太太虽然精明能干,可毕竟年纪大了。方静虽然年轻,但是这十多天来她只顾着自己伤心,而且她性子柔弱善良,身子单薄,并不能负担这么繁杂的事物。方田呢,他虽是方家唯一的男主人,但是因为从小养尊处优,娇惯纵容,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除了喝酒,就是任性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呼呼大睡。
黍离既要照顾方静,又要抽空去关注方田,还要替他们留心,看着府里的一些重要繁杂事等。所以,这许多并不允许黍离有单独的细细品味自己对难过的时间。
这不,一转弯,她便被一身酒气的方田撞了个满怀。
“阿离,你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吗?”方田虽然因为愁闷喝了点酒,但是却并未喝醉,他一眼就看到了黍离红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
“你怎么又喝酒了?夫人的灵柩还没有安葬,你就这样喝,是对她老人家的不敬啊!”黍离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悲伤,苦口婆心的劝着方田。
这方田,年龄比她小上一岁,外表看着生性开朗,实则心思细腻敏感。这十几天相处下来,自己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