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当时中毒,没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只看到了那个族印,而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就是江族的族印。
可是,不管怎么说,舍身救他的不是自己,他要找的人也并非是她。
她固执的认定这就是事实。
不知不觉间,她靠着树睡了过去。
欧阳墨则在与她同行的另一条路上休息。
他长身立在河边,抬头仰望着星空,若有所思。
“公子,夜间还是有些湿凉,公子身上还有伤,要小心才事。”
陶吉走来,给他将披风披上,而后顺着他的目光抬头,“今夜的星辰倒是亮的很。”
耳边是各种虫鸣奏的乐章,小河边凉风习习,甚是舒畅,闭目,能享受一时的静谧与安宁。
“公子,你说夫人和小公子现在走到哪儿了?曲大人有没有追上他们?”
听着陶吉在耳边不断的念叨,欧阳墨明显不悦。
感受到他的目光,陶吉不敢侧头看他,只好转了话题,“公子说宗母大人有一物要取回,此物这般重要,让公子冒险去取?”
“陶吉。”
本以为欧阳墨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陶吉侧头看他,“公子想说什么?”
“你觉得夫人有何不同之处?”
他虽与陶吉说话,但目光却始终未离开过天上星辰,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一般。
陶吉却在深思,江南歌确实不同,但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怎么?很难答?”
片刻后,欧阳墨收回视线,转身走到火堆旁落座,陶吉紧随其后。
“倒不是难答。”
“那是如何?”
欧阳墨追问,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添了根柴。
陶吉皱了皱眉,又用把托着下巴,道,“夫人与现在的女子很不同,脾性不同,所想所作所为都不相同,有时候说的话都是很新鲜的,从未听闻过的趣事。”
想了想,他又道,“对了公子,我觉得夫人与宗母大人有相仿之处。”
闻言,欧阳墨的眉跳了跳,启唇,“何处相仿?”
“制作武器,我记得宗母大人在族里时也时常做些新鲜东西,说那些叫武器,哦!”
突然,陶吉睁大了眼睛,“我想到了,夫人连说话的语调都与宗母大人极为相似……”
说着,陶吉声音戛然而止,觉得似乎说了不该说的,宗母是欧阳墨最大的伤痛。
“公子,对不起,是我话太多了。”
欧阳墨却是一脸淡然,“无妨。”
两人沉默片刻,他又开口,“她,确实与母亲有相似之处,而且,她们会唱同一首歌谣,似乎,来自同一个地方。”
陶吉不解,“公子这话何意?”
陶吉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他很单纯,单纯到欧阳墨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扰人的事情。
可除了他,他无人可言述。
“早些休息,休息好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