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语气不变:“能不能做到,总要试过才知道。”
安婵看着越溪,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第一次随祖父造访蓝星中原山川的时候,风声鹤唳,雨落飘摇,她和祖父抖着蓑衣上的水滴,抬头只见天地一线,而那一方山水亭,就立在流瀑之间,银练飞出,山水亭依然遥遥伫立。
“改变的方法,我已经告诉过阁下了。”
越溪临走的时候,问:“安会长为什么称呼我为阁下?”
安婵笑了笑:“只是念起了一位故人,她也如同越小姐这般,行事洒脱,自在由心。”
“那她现在在哪?”
安婵想了想,“故人已经驾鹤云游去了。”
越溪:“当我没问。”
她转身离开了。
安婵还在品茶,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原本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她果然还是想救他,想救破晓。”
安婵伸手拨弄一旁的香炉:“人如果不能从一而终,随心而行,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男人脚步一转,问道:“姑姑,认识原来的姐姐?”
月白长袍上没有任何花纹的女人手指微顿,盖上了香炉。
“是啊,”她弯唇,目光飘远,“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她了。”
军部有要务处理,男人下了军舰,却是一顿,然后面色如常地移开视线,走进了曜日的军事基地。
越溪就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走。
精神力拖着她。
越溪转头:“你不是不想见我吗?”
精神力求生欲瞬间爆发:不是我,是他,他欠揍,我帮你揍他!
越溪想了想:“你才刚刚从小世界里面出来,正是虚弱的时候,没恢复的话容易揍出毛病来,存着等以后吧。”
以后再揍。
精神力扬了扬拳头:就是要趁他虚弱的,才好打!
越溪站定,看了精神力一会儿,然后问道:“其实你真的是他的死对头派来的吧?”
精神力:
越溪循循善诱:“趁你病,要你命那是反派行为,我们是正人君子,不干这种事。”
而且打得还是它自己,这力度也不好掌握啊,还是算了。
语罢还摸了摸精神力:“乖。”
精神力蹭了蹭,想了想又问:不能打,那做点别的?
精神力:不能让你受委屈。
越溪好笑:“你比他上道多了。”
“说吧,想做什么?”
精神力:骂他!
越溪扬眉:“我骂得还少吗?真要说趁他现在虚,做点什么还不如霸王硬上弓呢,生米煮成熟饭,看他到时候敢不敢不负责”
原本只是玩笑话,精神力却是眼睛一亮:
好主意!
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