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到底是走了。

等人离开之后，文笙抚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唇，表情有点失神。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文笙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舍，甚至在季霆渊转身的时候还生出一种冲动，想要跟季霆渊一起去临城。

她用了好大的克制力，才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

在文笙陷入思绪中时，杰西卡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两杯咖啡，当她看到办公室里只剩下文笙的时候还愣了愣，“季霆渊呢？”

“走了。”文笙把手从唇上放下来，想尽量表现得淡定些，怎料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走了？”杰西卡惊讶地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吃惊地问：“怎么就走了，我还以为……那他应该是去他公司了吧，今天中午他还会来找你一起吃午饭吗？”

文笙摇头：“他出差了，去临城。”

杰西卡表情一顿，片刻后有点崩溃：“他怎么说走就走啊，还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就这么跑了你都不会觉得生气吗？”

文笙：“还好啊，我不生气。”

本来是挺生气的，但后来已经被季霆渊用深吻哄好了。

想到离开之前那个香艳的吻，文笙耳根一热，连忙转移话题：“你找他有事吗？如果是关于你家人的事，可以先问问我，他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

杰西卡就是想知道这事，但当着文笙的面她又问不出口了，期期艾艾了半天才道：“我才不想知道。”

说完，又要把咖啡端走，文笙无奈地按了下她的胳膊，轻声说：“杰西卡，我们聊聊吧。”

杰西卡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抬头看向文笙：“Boss，你要赶我走吗？”

文笙惊讶地看着她：“我当然不会赶你走，但这事逃避不了，是走是留都要看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听文笙这么说，杰西卡心里就不太痛快，她本来想如果文笙能稍微挽留她，那她就可以坚定内心的选择，说什么都不走。可现在文笙表现得这么大方，就仿佛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似得。

杰西卡脸当即黑了下来，避开文笙的手，冷声说：“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说完，她还是端着托盘离开了。

文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头痛得按了按太阳穴。

她知道杰西卡想听什么，可是她不能替杰西卡做这个决定，尽管她很想杰西卡继续留下来陪着自己，但杰西卡不像她已经没有亲人在世，她不能那么自私地把人留下。

想了想，文笙还是拿起手机给江忆寒打了个电话。

“三嫂？”江忆寒接到文笙电话的时候还很意外，“你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文笙顿了顿，才说：“季霆渊去出差了，这事你知道吗？”

江忆寒说：“我知道啊，我现在正在他公司帮忙看文件呢，怎么了吗？”

“那你知道……杰西卡家人想找她回去的事吗？”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江忆寒却很久都没有回音。

文笙有些奇怪，忙问：“江忆寒？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