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嫀站起,撩翻餐桌上的桌布,将一桌子的菜肴美酒掀翻在地上,碟子玻璃瓶碎了一地。 黄毛见此,面部狰狞的说:“丫头片子,你是来找事的吧?” 她拍拍手:“别着急嘛,等下我给你恢复原状。” 说着她取出一片后悔药服下。 后悔方才掀桌布的行为,时光如同在这一刻停止,包厢里的所有人一动不动的定住。 地上碎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拼凑成原先的模样完整的归放到餐桌上。 当所有人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一切竟神奇的恢复了原状,一个个无不一脸诧异。 变魔术呢? 袁大壮吃惊的站了起来:“这,怎么回事?” 夭嫀得意的晃着手里的药瓶:“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袁大壮立即换上一张讨好的脸:“姐,你说,怎么卖,我袁大壮全买了!” 被大叔叫成姐,夭嫀并不觉得高兴,看在他是尊称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她神气的坐到椅子上,晃着二郎腿。 “这药市场上绝无仅有,你是知道的,定价五万一片,而且我只卖四片。” 坐地起价的感觉真爽。 袁大壮一想起自己干的混帐事,别说五万了,十万他都愿意买,爽快的说:“买!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卖给你之前我得提两个条件。” “姐,你说。” “第一,我父母原本欠了多少债就还多少,你们不得再算那个利息,四片药二十万刚好抵上。第二嘛……”夭嫀不怀好意的看向黄毛和刺青:“我要给这二位换个发型,而且你不准再让你的手下去骚扰我父母,立合约为证。” 黄毛和刺青脖子一缩,摸了摸自己头发。 袁大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成交!” 不一会,袁大壮命人拟了两份合约,亲自签字画押。 接着,袁大壮踹了黄毛和刺青一脚,这二人不情愿的把脑袋送到夭嫀面前,夭嫀一脸坏笑的拿着剪刀。 刀起刀落,发屑飘飞,夭嫀给他们的头发剃光了半个脑袋,精心的剪出“傻B”两个醒目的大字。 包厢里的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前俯后仰。 沦为鱼肉的黄毛和刺青预感不好,泪流满面,心里恨死了夭嫀,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奈何在老大的威胁下,只能任人宰割。 “哈哈哈!”夭嫀也忍不住捧腹大笑,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拍拍手,大功告成。 最后,她给袁大壮递上四片后悔药的时候不忘提醒:“袁老大,我得提醒你一下,后悔药只能解决二十四小时内的后悔事,而且,像生死之类的大事后悔药是不起作用的,不过解决你喝醉酒误事是绰绰有余的。” “好咧,姐。”袁大壮握着后悔药的手激动不已。 “好啦,没什么事啦!我先走啦!”夭嫀满意的看着合约。 正要离开,听到一群人在后面喊。 “恭送大姐!” 就在这时,恶饿露的效果消失,夭嫀顿觉身体瑟瑟发抖,冲包厢里的混混们挤出一个苍白的笑,麻溜的拔腿就跑。 平时的她,借她十个胆也不敢找黑老大当面谈话,今晚这边嚣张,完全是借了恶饿露的力量。 回来一趟,把父母欠的债给解决了,算是不枉此行。 陈夫妇拿到合同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夭嫀。 “女儿,你是怎么做到的?”陈父握着合同的手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刚好有个朋友认识他们的老大,帮忙说了几句好话。”夭嫀随便编个理由。 “真的?”陈母质疑的看着她。 “哎哟,爸妈,无论如何,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过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陈夫妇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也是。 晚上,夭嫀搂着爸妈在楼顶赏月看星星。 忽然想起了一事,晃了晃爸妈的手,问道:“爸妈,问你们件事呗,你们是怎么收养的我?” 因为这件事情意义比较重大,陈母记得比较清楚:“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天上下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忽然间,地动山摇,还以为是发生地震了,我和你爸跑出去一看,见到门口躺着个女婴在嚎啕大哭,正好我又无法生育,就把你抱了回来。” “这么神奇?妈,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编故事?”夭嫀怀疑的竖起食指控诉她妈。 陈父也感叹起来:“确实很神奇,不过,你妈没骗你,这些是真的。” 看老爸也这么说了,夭嫀又多了一半的信任,她摸着下巴,原来她在一个如此美妙的夜晚降临到养父母身边,她不禁好奇,那她的亲生父母又是谁呢? 夭嫀休了五天假,三天时间待在老家陪爸妈,晚上依依不舍的告别,爸妈坚持要送她去车站,夭嫀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使用穿梭之术。 她闭目,专心定位,奈何她修为太浅,依然还是只能定位个大概位置,具体在梦之别墅的哪个位置降临依然没谱。 算了,破罐子破摔! 念出穿梭之术的咒语,身体“嗖”得一下消失。 下降的有些仓促,没把握好身体的平衡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咦!这地面怎么湿答答的,耳边传来水哗啦啦的声音。 夭嫀抬眼去看自己身边的环境,发现自己在一间浴室里头,她的目光继续游移打量着,在宽大的白瓷浴缸处停下,与一双深邃的凤眼对上。 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移动,□□的性感的胸膛暴露在她的视野之内,晶莹剔透的皮肤下不仅脖子之处印着一枝梅花,他的胸膛和后背也蔓延着几簇,炫得她不禁晃神,那一朵朵梅花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 夭嫀看的入了迷,不知不觉脸蛋爬上红晕,鼻子流出不明液体。 “看够了吗?”耳边传来某男咬牙切齿的声音。 夭嫀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惊慌失措的从地上腾了起来。 “阿玄老板,您怎么在洗澡啊?这这这……” 不想站起来这个高度视角,看到的风光更加艳丽。 啊!她捂住脸,鼻血如决堤了般一直往外流。 “色女,不要太过分。”阿玄脸色发黑,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夭嫀手足无措,打算逃跑,结果脚下一滑,身体往浴缸的方向摔了过去,一头栽进了浴缸里。 脸红的就像烧焦了般。 不敢去看阿玄的眼睛。 某男起处感觉被撞疼轻轻□□了声,皱了皱眉。此刻他喉咙沙哑,心情复杂。 想要抬起她再次从三楼扔下去,或者直接掐死她的心都有。 空气里闷闷到令人窒息。 夭嫀穿着一件白衬衣,本来就有些微头,此刻沾着水贴着她的皮肤,里面诱人的风光若隐若现。 阿玄再怎么傲娇和目中无人,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他咽了口唾液,见她低着头如同受惊的小鸟的可怜模样,火气一下子熄灭。 最后,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单手抱着她起身,激起一片水花,打开浴室的门,将湿漉漉的她放到地上。 冷冷的说:“明天不要让我见到你。” 接着,夭嫀听到了重重的摔门声。 夭嫀捂住依然烫得冒烟的脸,阿玄老板的意思是她被炒了吗? 完了完了! 夭嫀一夜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得一点儿也不踏实,第二天被飘进来低徊婉转动听的音乐轻拂过脑神经,她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脑袋昏昏沉沉的,虽然琴音动听,可对于一夜没睡好的人来说无疑是噪音。 顶着个黑眼圈,她颓废的下床,鬼使神差跟着音乐的方向来到三楼。 心想哪个老板一大早闲情逸致高涨竟在弹琴,随着声源处她来到白石卧室门前。 里面除了琴音以外,似乎还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她好奇的贴着门缝去听,奈何声音太小又被音乐声覆盖着,压根听不清话的内容,但能确定确实有女人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睛,顿时清醒过来,白石老板金屋藏娇! 该不会是老板娘来了吧?还是,他背着老板娘和别的女人幽会? 夭嫀好奇的使劲将耳朵往门板上贴,恨不得将门板钻出一个洞来。 忽然,一只纤长的手伸过来,她的身体被人单手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她往楼下移动。 夭嫀不知所措的踢了两脚,瞄到那垂落着的绑着绷带的手便知道是谁了。 “阿玄老板,放我下来!” 这次阿玄难得很听话,直接将她放了下来,夭嫀听到了自己屁股与地板撞击的骨碎声。 她一只眼吃痛的皱紧,另一只眼撑大用仇恨的目光射向某人。 某人摆手做无辜状:“是你叫我放你下来的。” “阿玄老板,我是个女孩,你能不能对我怜香惜玉一点!我诅咒你这辈子娶不到老婆!”她咬着下唇摸着火辣辣的屁股。 “怜香惜玉?”对于她的大吼大叫和诅咒,阿玄难得不恼火,他蹲下来,嘴角依然保持着勾起的弧度,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个怜香惜玉法?” “像昨晚那样就可以。”她竟还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下,小声的嘀咕着,想起昨晚的冒犯,他不仅没有大发雷霆,还很绅士的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外面。 咦,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红了,脑子里全是昨晚香艳的画面。 阿玄老板的身材真性感。 “色妞,你越发不知廉耻了。好色本领不减当年。” “不减当年?”夭嫀一头雾水,阿玄老板用词不当啊,说的好像他们认识很多年似的。 此刻她仔细观察阿玄的表情,他的神情中夹杂着说错话后的懊恼,眼神似乎有意避开她的目光。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本想追问。 “哼哼,你们两个在干嘛?” 这时,屈怀玉的乱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夭嫀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帅大叔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屈老板。” “夭夭回来了啊,袋鼠管家和其它动物还在休假中,这两天饮食要自己解决哦。” “好的。”夭嫀凑近屈怀玉,悄声问:“对了,白石老板的卧室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阿玄将她从屈怀玉身边拉开:“八卦什么呢?老白和他的小情人在约会。” 夭嫀震惊的捂着嘴:“没想到白石老板是这种人。” 这时,白石卧室里的琴音划出粗重刺耳的弦音,骤然停止。 顺风耳白石听到有人在说自己坏话,迅速破门而出。 他朝阿玄暧昧的挤眉弄眼:“我要是有情人,那也是你。” 阿玄顿觉胃里一阵恶心,他脸色难看的甩甩手:“我先去吐一下。” 夭嫀若有所思的瞄了眼白石和阿玄离去的背影,这两人果然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