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老板,你怎么来了?”夭嫀咧着嘴,露出一口细白整齐的牙齿。 “看来你在这里玩的挺嗨啊,都不想回去了?”阿玄不答反问,嘴角邪魅的勾起,一双凤眼自带电花。 “哪有,我是不知道怎么回去,系统又不好使了。”破系统,一到重要关头就给她罢工。 “别总想着依赖系统,那是没用的。” 夭嫀翻了个白眼,她这种菜鸟,不依赖系统还怎么生存? 咦,奇怪,怎么阿玄老板一来,嚣张跋扈的金孔雀突然安分了下来。见到帅哥脸红了?故作矜持了? “色孔雀。”夭嫀用恶毒的眼神剜了一眼金孔雀,抬起手往它脑袋上狠狠一拍:“刚刚不是挺有能耐吗?不是要我从空中甩下去吗?现在怎么不闹了?” 被揍的金孔雀晃了晃脑袋,不满的振动着翅膀。 “安静。”阿玄冷冷的命令着。 金孔雀感觉到那个可怕的男人从背后瞪了它一眼,它又立即安分了下来。 “它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夭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的看着阿玄。 “只要你气场足够强大,足够震慑到它,它自然会被你降伏。” 意思是说她太弱了?可恶的金孔雀,狗眼看人低。 “那我就没办法驯服它了?”她有些失落。虽然这只孔雀太高傲太目中无人了,可它却是众多只孔雀中最合她眼缘的一只。 见她萎靡不振的模样,阿玄眼珠子转悠着,若有所思。 “没事,我跟它谈一下。” 阿玄凑过去摸了摸金孔雀的脑袋,在心里和金孔雀说了几句话,只见金孔雀点了点头,拍了拍翅膀。 “好了,以后它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尽量不为难你。” “你跟它谈了什么?”夭嫀一脸的好奇。 “秘密。” 阿玄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夭嫀反而更好奇了。 底下,凤倾天心情复杂的看着上面的情况,这时,一位身穿灰衣,仙风道骨的男人走到她身边来,他的一双大耳垂尤其引人注目。 “殿下。”屈怀玉礼貌的施了一礼。 凤倾天由于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屈怀玉是有些印象的,晓得他是那个人的朋友,点了点头。 上面的夭嫀注意到了屈怀玉,激动的要下来。 金孔雀飞将下来时,夭嫀几乎是从它的背上跳下来的,她兴奋的跑到屈怀玉面前。 “屈老板,你怎么也来了?” 屈怀玉一脸慈祥的摸着她的脑袋:“这不想你了吗。” 夭嫀傻笑着,帅大叔好温柔啊。 后面的阿玄皱了皱眉,他刚刚出现怎么不见她这么兴奋? 不开心,从兜里掏出一块棒棒糖,解开糖纸含到嘴里,此刻只有甜食才能安慰到他失落的心灵。 这时,咘咻从屈怀玉的袖子里跳了出来,激动的扑到夭嫀的脸上去,悲喜交加:“主人!主人没事太好了,吓死咘咻了!” 这个咘咻,一段时间不见怪是想念,虽然重要关头派不上用场,但每次搬救兵的活儿都被它承包了,还算有点用处。 “好了好了。”她安抚着。 在安抚咘咻的片刻,夭嫀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白色的背部微驼的身影,她目光暗了下来。 凤倾天还算是深明大义,远来是客,命人给他们都安排了休憩之处。 四人围坐在一个洞屋的石桌前,咘咻懒洋洋的趴在夭嫀的肩膀上,夭嫀的正对面是白衣翩翩的白石。 看到他,夭嫀的心情五味杂陈。 屈怀玉和阿玄感觉气氛不对,识趣的起身。 “我和阿玄先到外面转转,你们俩有事好好说。” 走之前不忘把咘咻拽上。 多余的人都出去之后,洞屋里只剩下白石和夭嫀。 空气中奇特的氛围使人窒息。 “她说的是真的吗?”夭嫀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白石抿了抿唇。 “是不是真的,要看你选择相不相信,如果这个消息让你感到困扰,那你当它是子虚乌有的便可。” “我既然听说了,就不可能自欺欺人,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白石沉默了一会,最后点了点头。 即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一切确定无误后,她依然感觉到震惊。 此刻,坐在她眼前之人,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想起了监狱里做的那个梦,原来那个小女孩是她自己。 “你既然是我亲爸,那为什么之前对我凶巴巴的呢?还总是骂我。”她撅着嘴抱怨。 想他之前开口闭口的“蠢猪”,毒舌到不行,夭嫀深深觉得他是三个老板中最看她不顺眼的一个。 “看着你一世世轮回,那种心情你是无法理解的,总要给生活,你我之间制造一种不一样的相处模式,日子才不会那么乏味。” 听着他低沉的说出这些话来,夭嫀感觉一股酸楚涌上鼻头。 到底还是她拖累了父母。 等待的那个人始终是最受伤害的,她倒干脆的很,忘的一干二净,没有记忆也便没有这些不开心事。 “你辛苦了。”她扭捏的说着,“爸爸。” 白石眼中蕴起水雾,他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种久违的感觉实在亲切。 夭嫀却不好意思看他,赶快转移话题:“对了,那个红衣少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显然是替她亲妈找公道来了。 “琴女,是藏在琴内的灵魂,正因为有她的存在,我的古筝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 “你跟她真的只是合作关系?” 白石欲哭无泪,怎么有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审问的感觉。 “真的。” 夭嫀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对我妈爱搭不理的,你知道的,她虽然高高在上,但那只是她外表呈现给人的感觉,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 白石头疼。 “小孩子就不要参合大人的事了。”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她越说越起劲:“你答应我,好好跟她聊聊好吗?” 白石拗不过她,谁让她是他的亲闺女呢,他妥协:“好。” 夭嫀这才罢休的笑了。 夭嫀这几天心情大好,因为她爸真的听了她的话和她妈心平气和的谈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看到凤倾天心情好转,还特意给她和几个老板办了一场欢迎宴会,大家开开心心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她自然也就开心了。 芙蓉谷的酒水喝的人醉生梦死,喝了一半,有点内急,晕头转向的出来解决了之后,发现自己离孔雀养殖场蛮近的,想起了那只金孔雀,晃晃悠悠的就过去了。 “你……就你!”在纷乱的养殖场中找到了那只金色的身影,孤立的站在一处,见她过来,那只孔雀竟还不屑一顾的将脑袋别到了另外的方向。 以为主人要撒酒疯,咘咻在前面挡着她的道,夭嫀一手将其拨开。 她过去一把揪住金孔雀脖子上的缰绳,与其四目相对着。 “今晚老娘要上天,没意见吧?”酒壮怂人胆,说着她又拽了一下缰绳,恶狠狠的逼视着金孔雀。 这只孔雀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和上次判若两人,按理说早该发飙了,莫非上次被阿玄老板震慑着都留下后遗症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 她晃悠悠的就往金孔雀背上爬,动作笨拙,磨蹭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的坐上去。 咘咻见状连忙跟上去,它有些伤心,因为主人有了新宠。 它恨恨的瞪着金孔雀,虽然长的比它漂亮,但绝对没有它可爱好吗! 夭嫀挥了挥缰绳,双腿一夹,像骑马一样使唤起了金孔雀。 金孔雀只是略微挣扎了下,心里虽然不爽,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挥起了翅膀,尾部华丽开屏,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咦,你今天咋这么听话?”夭嫀好奇的问,半天没等到回答,她狠狠的拍了金孔雀的脑袋一巴掌:“问你话呢,没听到吗?” 金孔雀委屈的晃了晃脑袋,心里在喊苦,这女的是不是蠢,它不会说话,怎么回答她? 这边夭嫀还一个劲的问:“对了,上次阿玄老板跟你说了什么?怎么他一吓唬你你就怂的跟个孙子似的?问你话呢?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都扒光。”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拍到金孔雀身上。 咘咻看不下去了,抬起翅膀扶额:“主人,人家是孔雀不会说话。” 看来主人醉的不轻。 “哦,是吗?不对呀,那阿玄老板是怎么跟它交流的?” “阿玄老板又不是普通人,咘咻也可以跟它交流。” “那你问它,上次阿玄老板跟它说了什么。” 咘咻应下来,半天却没有说话。 夭嫀不耐烦的催促着:“怎么样?” 咘咻吞吞吐吐:“阿玄老板说,你是他的女人,要待你如他一般。” 夭嫀怔住。 耳边重复划过咘咻方才说的话。 …… 随即她摸摸脑袋,裂开嘴笑起来:“阿玄老板就是爱开玩笑,看来我是真的醉了。” 接下来却突然变得很安静,夭嫀不再撒酒疯,金孔雀轻松了许多,飞翔也开始带劲。 不知不觉已经飞到了芙蓉谷的边境。 夜风凉飕飕的,夭嫀缩了缩身子,此刻月光流泻,满天星辰璀璨。 宁静的夜空,别样的景致。 突然,金孔雀不知感应到了什么,仰头嘶吼了起来,全身被吓得瑟瑟发抖。 夭嫀有点懵,对金孔雀的变化不是很理解。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袭来,手里拉出一道尖锐的弧度,朝夭嫀的胸口刺去,夭嫀猝不及防,若不是金孔雀反应及时,扭转了方向,她只是肩膀被划伤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