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华的话提醒了司徒博多。
因为无奈而暂时放下毕冉的事情,把重心放在了聚集地转移和建设之中。
毕竟现在他们能够为这个世界做的事情太过于有限了,因此只能沉下心来,否则何以看到所谓的希望。
“毕冉?”
“莫非,前头晚上那漫天的流星和毕冉有关?”
司徒博多手托着下巴,疑惑的说道。
“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们这些外来的神仙,能力太大,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是无可厚非的。”
余竹溪低头盯着酒壶的壶口,看着壶里微微荡漾的酒液,若有所思,带着嘲讽的口吻,直言不讳道。
“博多,老前辈虽然直白,但也不无道理。”
陈永华盯着棋盘上那星罗密布的黑白棋子,沉声道。
“不过,你呀,这些年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明白你在尽可能的帮助我们。”
“毕竟这事情和你没多大关系,你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
“有时候听你诉苦,说是帮毕冉那小子擦屁股,其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并不是毕冉他的责任,也不是你的责任。”
余竹溪难得掏心掏肺的说着安慰人的话。
司徒博多叹了口气笑道:“责任,我们所有外来者都有,只不过,立场不一样而已,说实话,和你们这些年的相处,早就有感情了,我也只是尽可能的想让大家能够活下去。”
余竹溪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回道:“我就说,在你身上能看到毕冉那小子的影子,不过你比他有担当,有魄力多了!”
司徒博多摆摆手微笑着说道:“别捧杀我了!”
说着,脸有慢慢的严肃了起来,接着对余竹溪道:“柳寻墨七年来都没联系过我,这一次突然联系我,只怕事情很紧急,我们过去他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余竹溪把手里的酒壶盖上了盖,站了起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反常,过去看看吧!”
见余竹溪已经站起身来,司徒博多对陈永华嘱咐道:“近南兄,我和余老去看看柳寻墨的情况,天津这边你帮忙看着点。”
“放心吧,那边的事可能比较紧急,你们先去看看,或许他真的遇上什么困难了!”
陈永华也站起身,点头回道。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司徒博多说道。
“等等!”
余竹溪想了想,抬手阻挡道。
“怎么了?”
司徒博多有些不解。
“要不要多叫几个人?”
余竹溪眉头轻皱着问道。
“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如果现在就去召集人,可能会耽误时间,我们两人先过去看看,等搞清楚状况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司徒博多怕耽误时间,便对余竹溪建议道。
“嗯,这样也行!”
“那我们走吧。”
余竹溪将酒壶别在腰间,自觉的走到司徒博多身边。
司徒博多脚下的黑影慢慢扩大,延伸至余竹溪的脚下。
紧接着两人慢慢的从黑影里下沉。
看着下沉的两人,陈永华对两人说道:“我等你两人的消息。”
要完全沉入黑影之中的两人对陈永华点头,不一会儿,在陈永华的注视下,两人很快就消失在黑影之中。
看着慢慢缩小的黑影,陈永华重新坐回石凳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石桌,脸上写着担忧,沉声嘀咕道:“老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愿他们不要出什么事吧。”
陈永华是一个第六感很准的人,所以他对柳寻墨的事情很是担忧。
思绪一番过后,他还是拍了一下石桌,站起身道:“不行,我还是要找光地他商量商量。”
漠北的迷雾之海,广阔平坦的大地上,弥漫着看不见尽头的灰黑色的浓雾。
这里的雾浓厚的如同流动的海水,如果仔细看,能明显看到这些浓雾在缓慢的随空气流动。
翻腾的雾,看起来充满了神秘和不祥的气息。
雾海的前方,一只红色的巨鹰盘旋掠过,将地里翻腾的浓雾卷起。
“锵锵锵……”
金石碰撞的声音接连传出。
只见,武器碰撞所引发的火星随着声响而闪出。
银光流转,如旋转的圆盘,满身是血的毕冉,原地翻身,躲过双刀横劈过来的血光,手里的长枪旋舞一周,枪头划过周围那些张牙舞爪扑过来,全身被绿焰包裹,只剩下骸骨的不死怪物。
尖锐锋利的枪头所掠过之处,那些不死怪物的骸骨都随之破碎,散落一地。
双手拖着长枪旋舞一周后,毕冉孔武有力的双臂将枪杆收回,双臂举起,恰好此时,柳寻墨从毕冉身后跳起,伸脚踩在毕冉举起的枪杆上,借力再次跳高,手里的铁扇在右腕往外一甩的过程中,完全展开,金属扇叶之间的摩擦声如悦耳的铃音。
铁扇在柳寻墨的手里旋转,扇叶外端寒光一闪而过,将空中俯冲而来的红色巨鹰,一下子就斩了首。
空中溃散成一大摊血液的巨鹰被轻松解决,翻身落地的柳寻墨单手合起铁扇,右手的长剑接连舞出剑花,蓝绿光的剑身,带着剑影,将那些不死怪物劈散。
战争、瘟疫、灾荒三位仆君此刻却在卓玛的身后休养,毕竟他们之前对付傲慢的时候,损耗了太多的能量。
费琢手握双刀,横劈竖砍的,拼命挥舞。
暴怒控制下的毕冉,举枪挥、挑、刺,以简单有效的枪法化解费琢的攻击。
“这气息,你是那家伙?”
费琢边挥砍,边大吼道。
“哼,是又怎么样,手下败将……”
暴怒撇着嘴,不屑的回道。
但说话的同时,手里的动作也没落下,通体白银的枪身其实是螺旋镂空的设计,仔细一看可见其打造的工艺非常的高超。
螺旋镂空的枪身,长棱形的枪头,通体散发银白的寒光。
在与费琢手里血刀对撞的过程中,每一下枪身都会闪出火星。
不过,对于暴怒来说,他本就不关心武器好不好用,也不关心把长枪的名字,他只关心打的畅不畅快。
“没能量的你,就如同一只病狗,难得的机会,我今天非让你尝尝,我七年前的被你狂虐的痛苦……”
费琢越砍越兴奋,双刀展开,身体旋转,以陀螺的姿态向毕冉挥着双刀。
毕冉双手执着长枪打横,双臂用力向前推,在双刀连续劈过来的后座力下,顺势往后退。
费琢旋转挥刀不奏效的情况下,双手将手中的血刀合并,血刀刀身涌动,瞬间膨胀至九米长的巨刀。
然后,用力往下一劈。
毕冉后退数步,双手横握长枪,抬手往上,硬生生的挡下了劈下来的一刀。
锵的一声,火星四射。
在重压之下,毕冉的躯体承受不住,双膝被压弯。
力由地起,暴怒索性弓腿跨步,以类似于举重的姿态,双臂暴起青筋,大喝一声,将这势如破竹的一劈推开。
眼见没有能量的毕冉,居然可以和自己对比力量,费琢更加恼怒不已,巨刀从刀身中间裂开,以螺旋的姿态互相搅在一起,形成一根长长的红色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