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透没时间跟她玩儿什么欲言又止。他事情还多。
“叮。”
电梯门开了。
“等一下!我有话想跟您说。”
她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
苏透转过身,拿在手里的烟还没点。
“能请您来这边的房间谈一下吗?”
“我事情还很多,你该不会不明白在这样的世界活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吧?”
“求你了,就耽搁你几分钟。”
她像是要哭了。
“”
“只给你三分钟。”
“谢谢您!”
她转过身擦了擦眼睛。看起来刚才是真的差点哭了。
“麻烦诶。”
苏透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啪嗒点燃手里的香烟。
她想要什么,苏透太清楚了。
到的地方是靠窗第二个空荡的房间。
“我是想请求您来的次数更频繁一点,我没关系,可是我的两个弟弟还小”
她双手合在一起,看起来很忐忑。
“可是我有什么义务帮你?”
苏透靠在墙上,直截了当的说:“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我给你的每一份食物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吧?”
“我知道的。我也知道这样的请求对您来说不合理。”
她低下头。
“也没什么不合理的。我上次和这次是作为人的同情心,给你们是我愿意,而同情心耗尽之后,再想要我给你们送我冒着生命危险的食物,那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苏透吸了口烟,“现在的世界可不是说谢谢就能让别人替你卖命的。”
“不是那样的,我们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给你钱可以吗?等世界恢复秩序之后我会给你钱的!”
“钱这种东西在现在没有意义。”
苏透掐灭烟头,“行了,这次的食物节约点应该够你们吃两个礼拜了,坚持下,救援应该会到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一下!你真的忍心放下我们不管吗?!”
她突然拔高音量。
“有什么不忍心的?我和你们非亲非故的,你说这话真的有点可笑啊。”
苏透掏了掏耳朵,“而且我觉得在现在的世界,秉持着正常社会下的同情心会死的很快。”
“再说,我本身也就是个自私的人。不要以为我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家伙。”
想到在督察局看到的自杀的督察,苏透笑了下,“那样的人固然伟大,但往往死在最前面。”
“那要怎样你才肯帮我们?”
女孩子急了,满脸通红,“我、我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如果你能帮我的话”
“够了!”
苏透不耐烦了,“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你要想我帮你,可以啊,只要你能给我实用的,能抵得上食物的东西就可以。”
“那你想要什么?”
她问。
“我想要什么?该说是你能拿出什么吧。”
苏透打量着她,“你唯一能让我提起兴趣的能付出的,也只有身体了。”
“混蛋!一个个都是这样恶心!”
女孩子眼神立马变了。
“我又没说非要你干嘛。我只是说出了你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交换的东西。”
苏透摊了摊手,“如果你有别的能让我拿食物来给你换的,那就说出来啊。”
这女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自己帮她。还是明知道现在这世界食物的珍贵,却仍然说出这种话。
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就好像自己不帮她会遭天谴。
这种感觉让苏透很不舒服。
很可惜,就算是她的身体,苏透也不稀罕。相比她这种带着学生稚嫩味儿的青涩,苏透更喜欢越来越人性化、主动的时子。而且时子又听话。
看着她那种屈辱的表情,苏透感觉有些好笑,“那这样,你来说说吧,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你可以拿来和我交易的。”
“”
她低下头,死死的握着拳头不吭声了。肉眼可见,她的指甲镶嵌进肉里,指关节都发白了。
“说不出来是吧?既然你没有别的可以交换,也不愿意出卖身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是安心等着,救援说不定明天就来了呢?是吧,干嘛要被我这样羞辱呢?”
救援啊,谁说的准呢?
还是听天由命吧。
自己可没什么负罪感,能帮的已经帮的够多了。能想起过来一趟就不错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
苏透毫不犹豫地迈步。
“我”
“用手可以”
微不可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说什么?”
苏透在门口顿住脚步。
“我可以用手”
苏透看见她那种视线了。那是一种隐藏的轻蔑、又十足屈辱的视线。
“去卫生间可以吗?”
她伏下脸,似乎是不想让苏透看见她现在的表情,“我不想让小孩子看见。”
“我也不想让小孩子看见。”
苏透耸了耸肩,跟着她去隔壁狭小的员工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