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鹭一想,也是,但还是无法释怀。
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影里的故事,只要主角拥有常人不曾拥有的特质,总是会被人群排斥,忍受别人的非议。
况且他们还是感染过H-SC病毒的患者,样貌也无法改变。倘若以后世界真的控制住了这场灾难,他们真的能忍受得住他人异样的眼光?
[情况不会很糟糕的,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常奕歌抚摸她的后脑勺,压低声音,[我们就当哑巴,每天化妆,穿长衣长裤就好了,别怕,有我陪你,即使你爸妈嫌弃你了,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苏鹭登时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你,我爸妈才不会嫌弃我。]
[那不就得了嘛,我们只用关心亲近的人的想法就可以了,其他人都不用在乎。]
[……]苏鹭又想了想,心情总算是稍微好了点,抬头看着常奕歌,龇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那说好了,等这次灾情结束了,你可不许丢下我跑去找别的女人。]
常奕歌点点她的鼻子:[你觉得哪个女的还敢要我?]
苏鹭一想,也是:[那万一也有丧尸和我们一样,中途恢复意识了呢?]
[那不是好事吗?]他无奈的叹口气,[脑子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苏鹭:[嘿嘿……]
[话说回来……那个徐哲希是怎么回事啊?]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他叫你鹭鹭,我都没叫过呢。]常奕歌清俊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抹笑容,带着点危险的味道,[青梅竹马吗?]
[啊?]苏鹭张大了嘴巴,[啥,等等,等下!]
[啧,从我们交往以来,我都安安分分的,你倒好,先前是个白学长,现在又来个远房亲戚?]他缓缓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热气悉数喷洒到粉色的耳廓上,[我不擅长吃醋,我只知道怎么好好看牢我家这只小鸟。]
[噗!什么鬼,白学长是Gay,他是姐妹啦!至于那个徐什么希他就是一远到太平洋的亲戚。]苏鹭双手举起以示清白,[除了过年来我家吃过几次年夜饭,我就没见过他了。而且吃饭也是小时候的事儿,我一开始压根没认出来。]
[那他和你家也有来往,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苏鹭给他逗乐了,无语道:[我现在是这副鬼样子,还说不了话,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常奕歌一笑:[那你还说我会丢下你去找别的女人?]
她一噎,半天说不出话,只能认怂的抱住常奕歌,插科打诨道:
[啊呀,困死了,要睡了。]
[你啊你。]常奕歌微微叹气,[再让你上个四年大学,还是这副样子。]
两人简单的洗漱一番,这才躺到床上准备休息。
常奕歌的爸妈又发来了消息,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说正在给一个犯了胃病的病人做治疗,他们便不再多打扰,只是发来了自己的照片,告诉儿子,他们也过得很好很安全。
常奕歌看着这张照片,久久回不过神来。
苏鹭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虽然伯父伯母住的地方差了点,但吃食还是不错。]
常奕歌点点头,一脸认真地指着自家老妈说:
[你说咱妈是不是瘦了。]
苏鹭还没反应过来:[好像是,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咱妈还跟我说要减肥来着……嗯?]
她顿了顿,转头看他:[咱妈?]
[嗯哼。]常奕歌挑了挑眉,笑着说,[以后入了我常家的门,可不就是咱妈吗?]
苏鹭知道自己又被他言语调戏了,脸上一热,默默地钻回被窝睡觉,臊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像是小白鸟,给人拿手指逗弄了两下,给弄害羞了,背过身去半天不理人。
常奕歌低低的笑了两声,苏鹭各种好玩的反应就是他日常乐趣的来源之一。
他关了台灯,从背后抱住她,两人炙热的体温纠缠着:
[你怎么老是把头缩进被窝里睡啊?]
苏鹭躲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有鬼。]
常奕歌说:[给你的高等教育生涯留点面子成吗?再说你也是做过丧尸的人,鬼有丧尸可怕吗?]
苏鹭哼一声,不理他,只自己这么睡着。
没过一会儿,常奕歌听到了那种闷在被子里特有的浅浅呼噜声,他无奈地把这姑娘捞出来,顺畅她的呼吸。
借着月光看到她睡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后,他笑了笑,心里难得宁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