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篇是什么,本门主才不屑去争,可这东西若是所有人都想要的,那她孟潺倒定时要去争一争的。毕竟有了这东西在手,她的自由也指日可待了。宁纷华你不是看不上本门主吗,那你想要的本门主怎么能让你轻易就得手。到时本门主就不信你不来求我。”
孟潺想通了其中关节,顿时豁然开朗,也不再纠结宁纷华是否愿意同她成为盟友,助她脱离玉仙门了。
待她得到长生篇,那一群老姑婆即使联合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天高任鸟飞,她想干嘛就干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孟潺不怕死可最怕阴魂不散的纠缠,若能以逸待劳解决掉所有隐患所有麻烦就再好不过了。
终于她的心情顺畅了许多,妩媚艳丽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来。心头没了烦心事,不知不觉中她便进入了梦中。
自歇雨阁离开的两名弟子,匆匆赶到四位长老所在的上方内。进门之前二人深吸了一口气,互相对望了眼才敲门进入房中。
二人第一次面对四位长老齐聚一堂的场面,难免有些局促。望着坐在上首,被几个年龄稍长些的弟子簇拥着的四位长老,那副庄严肃然的模样,心里便抖了抖,但还是鼓起勇气道:“禀四位长老,门主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现在还未起身,一直睡着。弟子不好打扰,不敢多待,又恐几位长老久等,这便立刻过来回禀。”
梅兰竹菊活到如今的岁数,是何等精明之人,哪里会不明白两名弟子这般回话,应是孟潺故意为之。
四人心中虽然不满,但面上不好显露,只得压下情绪,微微颔首。
其中梅字为首的大长老,冷着一张面,状若随意又似关切道:“即是偶感风寒,可已请了大夫。”
梅长老虽已近不惑之年,但自有一股不露而威的气势在,如今的她虽两鬓斑白,可从其五官还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定也是个令人惊艳的佳人,无疑她还是这几人中生得最好的。
梅长老一双眼里含着一丝无法言喻,仿佛照见一切的锐光,看着谁时谁就会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好似自己心里想什么都会被其看透一般。
原本这样的差使以前一直都是小离负责的,只今日不知她去了何处,大家便寻不着,只得推了她二人出来接下了这份传话的活,谁都不想做这倒霉的,可偏偏她二人资历最浅,自是避不过。
玉仙门中哪个不知,这门中分两派,一为门主,二为四大长老。伺候这两个派系中的哪一方都是一份苦差事,更遑论夹在中间的。
两个小丫头面对梅长老的威严,竟有些结巴了,可能是太担心会出错,反倒连话都回不好了。中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菊长老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下无奈的叹了声。
“两个不争气的。罢了,都下去吧。”
两个弟子闻听此言,犹获仙音,立刻如蒙大赦。
“弟子这就告辞了。”
说完二人就行了一礼,急忙退了下去。
待她们二人走后,菊长老才道:“你们怎么看。”
“这门主心思素来就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其中一身着绣有云纹素衣,明显比较年轻些的女子,出言讽刺道:“她孟潺就是天生反骨我也要给她纠正过来,自打她进了玉仙门,得老门主真传,就不曾将你我几人放在眼里。要不是她手段高明,心计了得,这门主之位几时轮到她坐。既然已当了这门主,那玉仙门的兴衰就是她不能推脱的使命。”
“如今她只觉自己翅膀硬了,掌了一门之权,就以为凡事都没有了顾忌。可咱们几个还在呢,她若是生出异心,有了其它的盘算,那也要掂量掂量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