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见此略微哑然地收回手,双脚点在少年所乘的枣红马上,然后一个回旋侧过身稳稳地落在自己的坐骑之上。
望着地下昏死过去的少年,林醉颇戏谑。
“这么不禁吓,没意思。”
“小子,下回见了爷记得有多远躲多远,不然惹着你小爷我,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好运了。”
林醉再懒得搭理那摔在土堆上的少年,行至凤执一身边,向释放着低气压的某人无赖的笑了笑。
“兄弟,我发誓,我就是想逗逗那外强中干的小子,没想真的杀他。”
“话说回来你刚才为什么在我背后用石头偷袭我,真的很痛,知道吗。我又不会真的选在光天化日杀个毛头小子,至于让你出手来打我吗。”
“要不是见你媳妇在,兄弟义气要照顾你面子,小爷定要好好同你过过招,让你知道你错在哪。”
“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嘛。”
“哎呦,痛死我了。”
林醉呲牙咧嘴,极其夸张的呼喊一声。
凤执一淡淡瞥他一眼。
“知道你不会杀人,以免你顽心太重失了手,作为朋友很有必要提醒你。”
“莫非真的很疼。”
凤执一见林醉忍着疼不像作假,心想自己方才出手许是真的没有调整好力道,便生出歉疚来。
林醉缓缓点了下头,一本正经地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执一啊,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凤执一见他夸张的作派,随即收起眼里的关切,斜斜睨他一眼。
“下次我会掂量一番力道再出手。”
“没人性。”林醉咬牙。
自蓝衣少年跌下马后不久,那边商队随行的几个灰衣随从立刻翻身下马,奔到少年身边几人合力将其抬走了。而后再不多留,头也不回匆匆进了镇。
马车内原本凝神浅眠的容秀,将外头的动静听得真切,不知为何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林醉于她而言确是一个至情至性,又非常有趣的人。
“小姐,您醒了。”
“可是被外头那个呱燥的家伙给吵醒的。”
“也是。小姐您是没见着,那人发起狠时的样子,那叫一个吓人。不过本姑娘不怕他就是了。”
“真不知道他这人怎么那般小肚鸡肠,这么大人了,居然跟个半大的少年计较。”
“不过那破孩子也是活该,谁让他嘴欠,是该被好好教训,不然等再大些还得了。”
小离揉了几下自己酸疼僵硬的脖子,一面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容秀,好像自己在最崇拜的人面前特别失礼,她讪讪地放下手,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裙。
“让小姐见笑了,小离不太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