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高远营帐里的油灯仍然亮着,里面的油都换了好几次了,一点要熄灭的迹象都没有。此时此刻,高远正和狄青、高宠、张定边、关胜四人商量对策。
“诸位,现在形势便是如此,如何对付眼前的局面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高远一脸严肃,询问道。
四人沉默不语,紧皱着眉头,苦思对策。最后张定边率先打破沉默,道:“敌众我寡,硬拼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我们不如示敌以弱,麻痹黄巾,待黄巾暴露破绽时,一举将其击垮。”
四人当中,高宠武艺最高,但没什么谋略,当个猛将还行,让他出谋划策就差强人意了,关胜也是如此。能够提点建议也就是张定边和狄青了。因此,在张定边提出建议后,高远又问向狄青:“汉臣狄青字汉臣,你的意见呢?”
被点名的狄青不急不缓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将军,在下认为黄巾不可卒除,我军也不可能一战而定,应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黄巾人数虽多,但战力不如我军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们主动出击,不停地袭扰黄巾,积小胜为大胜,待敌我兵力发生反转后,再一举反攻。”
听到狄青的看法,众人都是一阵诧异,像关胜之前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瞧不上这个面带刺字的配军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方知人不可貌相。
高远想了想,狄青的策略和后世的侵略战争有些相似,都是以少胜多,化小胜为大胜。只是局势没有那么糟,毕竟官军的素养和武器远比那些斩木为兵的黄巾好。随后高远也认可了这个策略,但具体实施还需要进一步细化,因此,又问:“当前,陈玉成的大军就在西华,又该如何?”
“我军当前往挑战。”狄青语出惊人。
关胜反问道:“你明知道敌众我寡,还主动前往挑战,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张定边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难道,你想诈败诱敌,打黄巾的伏击?”
狄青微微笑道:“张将军的话对也不对,的确是打黄巾的伏击,只不过不是诈败,反而要大胜。”
“大胜?”
这下子轮到众将疑惑了,包括高远这个人都有些糊涂了,自古以来,兵法上都是诈败诱敌的,没听过还有大胜诱敌的,你把别人打胜了,人家缺兵少将的岂会再去打你,这不是脑残吗。
不过高远也没有当众质疑狄青,示意他继续。狄青又道:“只怕皇甫将军撤走的消息陈玉成还不知道吧。便来在这一点上大作文章,陈玉成只怕还认为我军兵力和他相当,因此向他挑战也不会怀疑,毕竟得胜之师继续扩大效果在正常不过了,只要他应战了,我军将其打败,然后再将皇甫将军大军撤走的消息慢慢散出去,这样陈玉成就会认为我军向他挑战是为了能够迷惑他,从而能够达到让自己安全撤军的目的。这样陈玉成必引军来追,如此我们便可半道设伏。”
狄青的计划可谓是环环相扣,算无遗策。众将都是一阵佩服,高远听了也是心惊,心想这87的智力真不是盖的。不过高宠提出了疑问:“如果陈玉成不应战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其余人一听,瞬间清醒了,对啊,所有的打算都是建立在陈玉成迎战的基础上,如果他不上钩,一切都是白瞎。
狄青笑着解释道:“今日,我观那陈玉成可谓是年少有为,年轻气盛。年纪不大便已是一方统帅,这种少年得志的人最是骄傲自负,他若是不应战,只需以言语相激便可。”
眼看众人没了问题,高远下了命令:“既然如此,就按狄青说的去做,今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之战只能胜不能败。”
“遵命!”
第二日,西华城外,高远率领一万大军列阵城下,旌旗招展,长枪如林,黝黑的兵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金属的光泽。
“哒哒哒”高远阵中冲出一人,对着城墙上高声喊道:“城上的黄巾贼寇听好了,有胆的就下来拼个高下,怕死的还是早早的献出城池,卸甲来降,以免刀刃临头悔之晚矣。若不早降,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波才雄阔海正在与陈玉成等人饮酒,好答谢陈玉成的救命之恩。几人喝的兴起,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报渠帅,汉军正在城前叫阵,还说说”那传令的支支吾吾的。
“说什么,你但是快说啊?”那方杰却是个暴脾气,看见这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顿时气结,一手将其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来,道。
传令的被他这样吓到了,只好道:“汉军说如果我们不投降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