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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蒋青和风明单膝下跪，行礼。

“蒋青哥哥，风明哥哥，快免礼，请坐。”燕灼华以儿时的称呼唤他们。

蒋青和风明坐下，风明瞅着眼前少女。他和蒋青都是五年前，太子茂堕马将近一年后，因着没了他们该伴读的未来君上，便被家族安排来前线参军的。紧接着一年后，他们也帮助着程景宗遵从当年和太子茂商议好的规划，投军以求建功立业。他们走的时候，燕灼华还只是个九岁的活泼小女孩，到如今她长成正当嫁龄的豆蔻少女，这段岁月里，便再没有见过她。

从前的她一眼望去，即使礼仪完备举止得体，但是那粉白粉白娇气软糯的样子配上小萝卜头一般的身高和清澈见底的双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丫头。而现如今面前的她，如抽柳一般高了也长大了，虽然依旧稚嫩，威压也不甚重，但人明显沉静潇飒了，眉眼之间更是透出坚强果毅来，大大方方的样子很担得起“公主”二字。

心中念着“公主”二字，两人都自然而然地想到，眼前的公主，到此是为去突厥和亲的。

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妹妹，尤其是他们的主君兼兄弟百般疼爱的嫡亲妹妹，风明和蒋青不由得心疼惋惜，眸底浮现出浓重的惭愧与歉疚。

他们这些年除了回京探亲时嘱托安排给送过去些上好的食药细软外，其他的别说什么也没照顾到，还要因为他们沙场上的失利挫败，害她背井离乡远嫁到那气候苦寒恶劣的他国，再也无法回来。

蒋青不同于风明的一无所知，这些年他从燕婉约口中也听说了些灼华与悦华在西宫的遭遇，想到自己与蒋家因为自保和无能的回避，愧疚之心更甚，开口关怀：“公主……可好？”

燕灼华浅浅一笑，眼中闪烁着星光灿烂，放眼望去只见真诚开朗，让人心中一定：“一切都好。”

她今日要见见蒋青和风明，可不是为了诉苦寻求庇护的。而且他们也庇护不了她，就算是诉苦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