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姡在曲九听打开后座车门的瞬间也挤了上去。
“光爱救助站。”
曲九听向出租车司机报了目的地。
司机转头看着她们俩,后座二人都是一副差不多的打扮,戴着诺大的渔夫帽,又戴着防霾口罩,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眼睛。
“太远了。”司机单从这两双眼里就猜得出这二人皆是一副什么样的绝色。光爱救助站在城郊,一般来说是载人去空车回来。要是客人不愿意出返程费,这一趟赚不到什么钱。司机师傅本来是不想去的,见了这两双漂亮的眸子,想了想说:“不打表,160。”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就算打表过去也要差不多120元。
“嗯。”曲九听说:“我给你500,待会儿再接我们回去。”
司机一听,当场答应下来,说话间就踩了油门驶上前往光爱救助站的路途。
“二位去收养还是捐款的?”路上司机开口搭话。
宁姡不知道光爱救助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于是偏头问曲九听。曲九听没理她,司机笑着说:“啊,光爱救助站啊,是光爱动物基金会下的。”
专门收容流浪动物的场所。
因为背靠光爱基金会,所以光爱救助站里面流浪的犬猫都挺干净健康。经常会有爱心人士往光爱救助站里收养动物。
只是收养条件有些苛刻。
司机说:“我之前也拉过一对小夫妻去光爱救助站,结果人家不同意他们收养。”
“说是因为租房这一项不符合救助站的规定。”司机“切”了一声谈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大可不必,人家小夫妻也是诚心收养,租房又怎么了?口口声声说‘收养代替购买’,结果又不给人家养,这救助站开着又有什么用。”
曲九听通过后视镜睨了司机一眼:“租房代表着不稳定性,他们也要为这些已经经历过一次丢弃的动物们负责。”
司机有些不赞同地说:“你这么说也没错,经历过一次抛弃如果再经历第二次确实很难以接受……”顿了顿又说:“可是,狗就是狗哪里会聪明到知道自己是被丢弃了呢?”
说完一笑:“说不定它们还觉得是自己搞丢了主人呢。”
曲九听听了蹙起眉,但无意再说下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理。倒是宁姡听了脸色一白,露出来的眸子里也有一丝慌张。
她怕狗!
在书里时,曲家养过一只狗狗,那狗就特别聪明,知道曲九听不喜欢宁姡,曾经咬过她!
一朝被狗咬十年怕恶犬!
曲九听看她模样说:“现在下车来得及。”
“我不……”宁姡梗着脖子:“我才不怕。”
说话间,不知不觉便到了目的地。
司机把车停在马路边,说自己这个点还没有吃午饭,先去找个地方解决午餐。又给了曲九听自己的电话号码,等二人处理完事情回来之后拨电话就行。
统一的绿底出租车下客后便开走了,曲九听摘了口罩,抬眸看了看救助站。
在这里她就听见了救助站里的狗吠声。当时救助站建立时就选在了廖无人烟的城郊,所幸对周遭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宁姡听了这一声声狗吠,一张小脸蛋越发的白了。
当她随着曲九听走进大门时,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儿无法消融也说不上来的怪异味道。
宁姡呕了几下。
曲九听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抬脚继续往深了走,宁姡拍了拍胸脯,待胃里没有那么翻江倒海后才又紧接着跟了上前,在曲九听身后嚷嚷:“不是说环境很好吗?为什么是这副模样?”
入目是污垢便生的牢笼,笼子里挤着几只仿若奄奄一息的狗子。
笼中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粪便。
再看每个笼子中用以喂食的铁盆子,里面装着零星几颗狗粮。有的铁盆中甚至空空如也。
“还用想?”大抵是生气,曲九听停下脚步,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宁姡:“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宁姡猛然想起那通电话。
两天,江沁以扩建光爱救助站为由,支取300万,而那个时候,热搜上有几条带着曲起起大名的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