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可……

没有多说话，小夜左文字抿着嘴，打算在青年出手的那一刻直接截胡，至于之后他会向青年好好赔罪的。

“你想救他。”

青年鸢色的眼眸平淡至极的看着小夜左文字，无端的让短刀付丧神浑身发冷。

鸢色是一个神奇的颜色，在阳光下它是带着暖意的棕色，而在这种阴暗幽冷的环境中却是宛如鲜血一般的颜色，让人恐惧至极。

“是。”抬起头，小夜左文字盯着青年的眼瞳没有半点退缩，他紧握着短刀神情严肃而认真，“生命是很珍贵的，不可以这样对待它。”

“所以呢？你要跟我作对吗？”唐突的笑了出来，太宰治说道，“有趣，真是有趣啊，诞生于仇恨中的付丧神居然比谁都重视着生命，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动手吧。”

“我知道，虽然灵魂不在，但他还活着。”某种程度上相当固执的小短刀挡在太宰治的面前，认真而固执。

叹息一声，太宰治说道：“我可以不动手，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青年的影子在跳动的烛火下扭曲着，变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模样，仿佛某种一直隐藏的东西终于显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我答应你。”

或许是因为恩情，也或许是因为恐惧，总之小夜左文字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为什么你之前不答应我呢？”

“我害怕，因为你自己都会走丢，我怕你把我卖了换路费。”某种程度上相当诚恳的小短刀直接回答道。

“现在不怕了？”

“不，我现在知道了你只会让我折断。”

“比起折断你更害怕被贩卖吗？”

“啊，刀剑折断是无法避免的，但贩卖是交换，可以避免啊。”

——你在拿我对你的感情交换金钱。

这是小夜左文字对于贩卖的唯一感觉，就像是被最重要的人背叛了一样。

贩卖的感觉比被迫献刀的感觉还要糟糕，哪怕、哪怕他知道被贩卖是主人的别无选择。

“那么，成为我的付丧神吧。”太宰治蹲下来对小短刀伸出了手。

“只是这个？”

小夜左文字眨巴眨巴眼睛，脑海中闪过的黑色交易、毒品买卖、人口贩卖统统卡住了，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确定不是让我来进行黑色交易吗？”

“我做人有这么失败吗？为什么你看到我就会想到这些呢？”压迫的气势开始退散，太宰治孩子气十足的鼓起腮帮子疑惑的问道。

“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太宰治不解了，他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做啊，就是坑了一下雨生龙之介和那个精神不正常的Caster啊，别的什么都没做。

非法的勾当他也很久没做了吧？

“我听到你没钱付车费被赶下车了。”

所以这就是你前面拒绝我的原因吗？他太宰治就算再怎么穷也不至于把刀卖了来付车费吧！

“那是美丽的小姐体恤我没让我付钱而已。”盯着小夜左文字太宰治委屈十足的说道。

“哦。”

鸢色的眸子和蓝色的眸子互相对视着，两人沉默着都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这是小夜？”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太宰治离开转移了视线，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他看到了……

本来应该瘫倒在地上成为植物人的小御主？！

“借尸还魂吗？”

太宰治直接凑过去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直抽气喊疼的‘宫崎冶’。

“什么借尸还魂！是神降、神降好吗！”一点都不像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宫崎冶’甚至还中气十足的开始反驳。

“幽灵，要找笑面青江吗？”不自觉的抓住了青年的衣角，小夜左文字的脸上却不带半分的紧张，真正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等等啊，小夜你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为什么要找笑面？”‘宫崎冶’惊诧的喊着，然而动作却太大不自觉的拉到了自己的伤口开始止不住的喊疼。

这种操作……

太宰治神情古怪的看着地上凄凄惨惨的‘宫崎冶’，不自觉的想到了买螃蟹好奇抓着螃蟹爪子然后手被夹肿了的加州清光。

“去死吧。”

被躺在地上借尸还魂呼天喊地的‘宫崎冶’吓到的小夜左文字直接抽出了短刀，口中说着恐怖至极的话语，冲了上去用刀背直接往‘宫崎冶’的脖子上敲过去。

“等等！等等啊，”在地上鬼畜翻滚，闪避过小短刀明显不自然的攻击，‘宫崎冶’哭喊着说道，“是我啊，加州清光！”

小夜左文字僵在原地犹豫着看向了太宰治，却发现了青年蹲在地上在用食指戳‘宫崎冶’的脑袋。

“加州啊，你看得见了？”

“我没瞎啊，当然看得到。”

“哦。”

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宰治，自称为加州清光的宫崎冶被审神者粗暴的拽了起来，然后、然后看到了不像是自己手的东西。

动了动自己的爪子，他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手。”

“哦。”

眼睛一闭，他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