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柏铮太朝气,就像初生牛犊那样,比老虎还要凶猛有的全是力气,他迫切又贪婪地吻着她,在她湿润的口腔里横冲直撞。 她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双手摸索上他的胸膛,使劲推了推。可这时的男人除了对掠夺有感知,其他的统统感受不到。她迫不得已,动动牙齿咬他,她咬的多轻啊完全舍不得,他被她那样一咬,眸色反倒更深更浓,只觉得这是某种亲昵,愈加索取她。 他张开五指,插/进她的发丝里,一再扣紧她的后脑勺。 她有点缺氧,觉得再不主动发出声音,可能会被他亲到晕厥。 “嗯啊……”她嗲嗲地叫出来,柏铮听到后,动作稍微停顿一下。她连忙抓住这个空隙,勉强把自己挣出来一点,“够……够了。” 她大张着双唇,喘的不可思议,柏铮这时候就意识到了,一伸手抽几张纸给她擦口水。唾液流了好多,下巴上全是,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让一贯清雅的她显出几分小狼狈。 钟沁仪稍稍平复一下呼吸,眼睛就瞪上了,“没有情调,逮着就啃跟饿了好几天似的,这哪里是接吻。” “太激动,根本控制不住。”柏铮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一摁,“这里,心脏快爆裂了你知道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又被他一把抱住,俩人往床上一滚。停下时,她在上面,那娇艳欲滴的表情昭示她分明也是热切的,只是比他克制一点。 刚刚那个疯狂的吻,让他嘴角也湿漉漉,她伸手给他擦,粉莹莹的指尖就被他轻轻咬住。 她过电似的浑身一颤,眼神马上变得有些迷离。她这么一停顿,就被他翻身压住,然后又跟她接吻,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 她身边从不乏追求者,但基本上全是烂桃花,说真的,她还没真正体验过恋爱。跟柏铮在一起,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快乐,简直直击心扉。并不是那种欲望全开的状态,而是,纯粹想跟他戏耍亲呢,像两只无忧无虑的小狗崽在阳光下的草坪上打滚。他刚刚咬完她手指,现在俩人对调,她轻轻舔着他的。 钟沁仪真的没想到,柏铮私下里竟是这种样子,异常奔放什么肉麻话张嘴就来,“你怎么这么可爱,让我吃了好不好?” 在人前,他有生杀大权,一贯显得镇定淡漠或霸气冷酷;但现在,他一双俊美的眼睛斜斜挑着,有时还会弯起来,坦率、毫无顾虑地冲她笑。 他的气息,带着温暖的诱惑;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的性感;他的触碰,带着狂野的力度。 “你不是说要洗澡?抱你过去,咱俩一起洗。”他说着就要对她公主抱,她连连“哎呀”两声,使劲推开他的手,“跟你搞一块,那还叫洗澡?” “我保证不动手动脚。”柏铮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这么半推半就,被他往浴室拖,眼见着危机关头了,她忍不住讲出大实话,“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已经处身25年,对着你这个强壮年轻又帅气的男人,我会忍不住扑过去的!” 柏铮毫不惊讶,立马接受了,勾唇一笑,“别忍,谁让你忍。” 她皱着一张小脸,“我来大姨妈……” 起初他不信,还调侃她,“你是怕我满足不了你?” 她说真的,“刚刚跟你闹的太欢,血气上涌,提前一天来了。” “咱俩真不能一起洗,这样搞不好我交代了,不然就是你交代了。” 柏铮一听,可嚣张了,“我交代什么啊,你知道我的自制力吗?我都没来劲呢。” “你能有什么自制力,血气方刚的,全是蛮力和冲劲。” 柏铮就把三年前她喝醉进错房的香和艳讲给她听,说我那自制力怎么怎么强。钟沁仪听完一段后忍不住打断他,“你刚刚接个吻就跟世界末日似的,逮着乱啃口水都蹭我一脸,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你要真来劲了那得是什么样啊,是不是要把我搞晕为止?” 柏铮听完笑个不停,说沁仪你真是做主播的料,嘴太能说了。 所幸钟沁仪今晚虽心动的不得了,但还是有一线理智的,第一次就来这么狠的戏码,她身体受不了。 柏铮当然同意,还倍儿积极地下去给她买卫生用品。钟沁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三两下就摸到他的台球室挥起杆子来。柏铮洗完澡过来找她,当时她已经换了衣服,身上就穿一件他的大衬衣,遮到大腿,松垮垮的很舒服。 她听到脚步声,但没有抬头仍旧弯着腰,正准备打出一杆,忽然感到后背被他压住,腰肢也被他一手圈住。紧接着,他热热的气息拂在她耳侧,“这么还不睡?刚刚在车上不是很疲惫吗?” “跟你一闹,睡意都没了。” 他从背后抱着她,跟她耳鬓厮磨,“大半夜的你穿成这样,故意勾引我。”尾音微微上扬,又带点性感的沙哑。 钟沁仪觉得这个姿势好危险,极其容易走火,于是直起腰,“回去睡觉吧。” 柏铮却拖着她来一盘,还跟她讲游戏规则,“输一次脱件衣服,看谁先光着。”要知道,他现在可只围着一条浴巾。 她微微一笑:“你就这么自信?凭这点家当也想跟我比?” 他接过她手里的杆子,看似随意地一顶,但那球却骨碌碌滚进袋。 “不错啊,”钟沁仪满是赞许,“来,我跟你比。” 她先发制人一击即中,旗开得胜后她笑眯眯地捂起眼睛,乌溜溜的眼睛从指缝里打量他:“啧啧啧,不敢看,看了要长针眼。” 结果柏铮多聪明啊,一派淡然,把鞋一脱,“嗯,你的战利品。” 钟沁仪心说好家伙,第二局柏铮也毫无悬念地进了,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来,让我瞧瞧只穿比基尼的钟小姐。” 她很机智地吸取他的经验,手伸到衬衣里把罩的肩带给卸了,奶酷地往他那儿一扔,“给你的,战利品。” 柏铮没吭声,撑着球杆站在那儿,他身材很棒,胸肌腹肌还有大臂,甚至练出了人鱼线,可惜被浴巾遮住,只露出一点点。 他盯着她打量好一会儿,蓦地一笑,“不错啊钟小姐,不靠肩带都能稳住罩杯,我一直在等它掉下来,结果没等到。” 钟沁仪哼笑一声,一骨碌奔向他,他张开双臂把她一抱。她双腿直接夹在他两侧腰上,他浑身都是肌肉自然轻松稳住她。 她肆无忌惮地跟他撒娇,“袋鼠妈妈,现在可以抱我回窝。” “玩够了是吗?可我的火被你燃起来。” 她真是性格明媚,一听完这话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还说,“呐,给你降火的。” 柏铮故意作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你再这样撩我,我就吃了你。” 她偏要又“啵”一下,然后娇媚地瞅着他,柏铮啧了声,“你搂紧我脖子,小心摔下去。” 俩人就着这个姿势往楼上去。 真是黏黏腻腻一晚上。 何慧英六点多起床准备早餐,七点半还不见女儿从卧室出来,她过去敲门,“沁仪,该起床了,你要上班呢。”叫过一遍后她回到厨房盛粥,碗筷都摆好,晨练的钟父也回来,但就是不见女儿的身影,何慧英一边唠叨一边进房叫她。 “别赖床上班都要迟到……”话音刚落,她惊恐地发现被子里是空的,里面只有一个枕头。 她的宝贝女儿,居然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