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文架空,架空,架空。 一条路,北次终于走到了头。 她永远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一统山河的人,必须是能让她坐上皇后之位的人,她终于如愿。 至于九隅,必须防着。 这个人心思太过深沉,太过聪明。 九隅一直明白,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比如说:北次。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杀人不眨眼,可这皇后之位偏偏就是要她来坐。 毕竟,他心系于她。 盯着她笑道:\"我管你怎样,不情愿?反正这皇后之位就留给你一人,爱要不要!\" 敲锣打铁!!! 这就是一个男女主一路勾肩搭背,顺便铲铲敌人动动脑袋一路坐上皇位的日常。 1:开篇第一章男女主番外,番外!!!!! 3:本文第三人称。。。。 2:一对一,女配什么的都是浮云,不虐只甜甜。 3:男女主不小白。 4:结局HE,亲妈。 第一章 九隅番外: 我在古国做质子的九年里,从来没有见过一场雪。 古国地势极地,盆原之地,就连寒冬也只派几股冷风来凑场面,风也颇不自觉,只带来几丝冷意,敷衍了事。 这个冬天恐怕又看不到雪。 我想,若是第十年再看不到雪,就准备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等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这个天下,总归得要有一个地方,找得到我想要的人,想看的景,想要的希望,找得到我想沉睡的安宁,想要的归宿。 我太孤独,不适合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 我太多疑,不适合一个人胡乱猜忌。 我太可怜,不适合一个人再这样顾影自怜。 我不想要任何虚伪的假面,不想要任何高墙禁锢,不想要待在无人的孤岛。 我得去找,去找到一个适合与我相伴的人。 墙角上的破碎的蜘蛛网,粘上了一层迷茫的细灰,可仍旧捕捉得到可怜的飞虫。 暗夜里隐藏的狩猎者一口一口吃掉它的猎物,我可以听到皮肉碎裂的声音,听见长满獠牙的血口慢慢腐蚀他嘴中的血肉,听到这世上慢慢消亡的生命在无声的呐喊。 我把这当成一种游戏。 我很喜欢,这种不见兵刃,不闻血肉的屠杀,我理智又疯狂,嗜血又克制。 我最喜欢听雪的声音,这东西可以淹没过去的昨日,可一个人坐在窗前独赏,未免太过凄凉。 幸亏我还没等到第一场雪的到来。 还不算太过凄惨。 “听闻天家独女北懿已经死了\" \"谁知道,算算日子都已经差不所十年了,谁还知道她的死活?” “也是,若是这个女子还活着,那这天下还不得翻天?” “阿弥陀佛,就让她死了吧,别留在世上祸害人。” 这几声吵闹勾起了我的兴趣,看着泛黄的叶飒飒落满一地。 北懿啊! 她就是十年前天下四分五裂的开端,我今日有此闲情能在这座废旧的宫殿赏秋风落叶,叹人生悲苦,她倒是有莫大的功劳。 听闻,天家一向只生男不生女,生女必生独子,独子必扰天下大乱,必合天下一统。 若是有缘,我倒是很想见她一面。 北次番外: 我名为北懿,却不能叫这名字,是天族的独女。 而明兮北次不是天族之人。 我这么多年一直风雨漂泊,风雨兼程,隐姓埋名,一直逃亡,一直寻找,从来没有一刻松懈。 我是天族最后一丝血脉,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我这一生的孤独。 十年前,天家在一夜之间遭四方伏击,八方追杀。 曾经叱咤风云,指点江山千机楼被一把大火了却余生,天家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 只剩下我。 我能做什么,不过就是重建这所有的一切,恢复这四分五裂的天下。 我已经找了十年,可是还是没有碰见那个可以让这天下重归一体的人。 我想放弃,这条断崖路太难走,可我却不能回头。 每日的深夜都不是歇息的时机,我得继续逃亡,一旦我停下来,可能身后的箭就会穿我骨,破我心,可能我就会与泥为伍。 这种绝命逃亡,陌路狂奔,已经持续了十年。 我抛弃了全族的性命,剩下我自己,只剩下我的命。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放弃,我也只有我的性命可以挥霍。 若是我每日能见到初晨的日光,听到早起的鸟叫声,呼吸到带着细薄薄雾的空气,就表明我又活过一天。 天族中的人,从来不会认输。 当年母亲告诉我,天家一共出过三位独女,这也就表示,天下三分三合,天族三起三落。 我至少不是一位开辟者,我走过的路,前人都已经走过。 我做事向来喜欢比较,骨子里我从小就喜欢争强好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来承这份大业,我从来都没有慈悲心怀,从来都没有天下仁心,我只知道该怎么保住我的命,该怎么挽回天族曾经的一切。 所以,我一直在找,找了十年。 那人还没有出现。 有点烦。 我向来是最不喜欢等的。 可恍然一瞬,竟然已经麻木地活过十年。 我的心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无动于衷。 女人若有一副蛇蝎心肠,。。。。。。。 我若是等到那人,肯定会怪他,怪他让我等了那么久。 今日的夜,又没有月亮,又没有光。 我就在这漆黑的夜里小憩一会,再继续往前走。 正文: 深山的一座废弃的小庙,周围全都已经被杂草青荇吞噬,地锦已经密密麻麻附了三四层,茎叶间卡着几层干瘪的蛇皮,到处丛生的野荆绕过一圈的房梁,垂落在屋檐。 这里面蜇人的东西,可不止是它。 一只素手拨开刺荆,现身于檐下。 露出的是素清却艳的小脸,面上的清亮眸眼看着这一轮薄雾,空气中有着雨过天晴后的新鲜,触目之景,都是葱葱绿绿的色彩。 昨夜的一场大雨,总算是让她停住了脚步,落到这间荒凉的草庙,看着满园的杂草,好不疯狂地长,竟有一半成人之高。 点脚立刻飞出庙园,她昨日看到这座庙门前有一株野花,侧身依在斑驳的石坎边,长得甚是好看。 只不过这花种没有落到一处肥沃之地,落到石缝中,开得鲜艳妖艳。 石缝中的东西又恰巧避在屋檐下,连雨气都尝不到,看着一半已经彻底枯黄的枝叶,若是在这么绚烂的时刻死了,到真是可惜。 执起一弯只剩一半弯的木勺,从旁边的凹水坑里就来一点泥水,当是做一件好事,再让它多活些时日。 这么多年,她倒也明白了一些大义,不论怎样,总归不要死了好,就算失去一切,还是活着,至少那株野花上还有一个未开的花苞,同她一样,至少还有些期盼。 这东西同北次一样,都在等,它等的东西与她分别不大,赐给它就好。 这花的确与她有缘。 他们都同样受不了这份无尽的等待,可她剩余的一生都还要在找那份漂泊的希望。 这株无名的野花倒好,等来了北次。 木勺上的水还没有落下,就突然听见咻的一声,四分五裂的木削,扬起的木灰冲到口鼻之中。 手中只留着木柄,水落下去了倒也没用,这株花已经被刃箭射断,活不了了。 没有半分犹豫,立刻起身往丛林密处逃离,轻脚一点,窜入前方茂密的阔叶丛。 又是一日新的开始。 恐怕她想错了,她这一生,与任何东西都无缘。 北次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冰甲之声,听闻盛祖最为穷奢极恶,膏腴之地,为彰显它们的富裕,最喜欢就是给兵将套上寒冰所炼制的轻甲,每一套至少要顶级的工匠花费整整半月的时间炼制而成。 这一路上与他们交涉甚多,竟然没有丝毫胜算。 一枝冰箭直追而去,擦过北次雪白的颈项,削走一缕青丝,穿透三根粗壮树干,最后抓在一根金刚密木上。 又是几根直追而来,北次转身奔西,玄冰之箭而破空而出,凌空一翻,堪堪躲过。 三箭未中,追击首者鹰眼一眯,若这次让她逃了,恐怕再抓难如登天。 又齐齐下令,乱箭齐发,箭含冷气,声破苍穹。 北次一跃而上,立于树间高处,这冰箭危机巨大,比一般的甲箭都重三分。正因如此,若是朝上而发,阻力便加大许多,更消减其一半威力。 北次将箭风一拢,将身隐于树后,这箭自然是同她料想一样,穿不过这树。 那人见全都被北次躲过,挥手示意,身后蒙面之人一拥而上,手拿寒剑,身似轻燕,眨眼便窜到北次面前。 踩脚一躲,旋即这野木林中上演一场追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故意放慢脚步,让身后的人更加接近一点。 随即侧身一跃,将腰间的信号弹扔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浓雾环绕,将方圆几里瞬间变成一个雾圈。 \"娘的,又让她给跑了!\" 这女子诡计多端,戏弄人的方式有千百种,回回都不一样。 \"大人,还追吗?\" \"追什么!人都已经不知道往哪去了!怎么追!\" 带头的思索一下,这山乃是分界之地,若是那女子跑到别的领地,可是个麻烦事。 \"走!回去禀告盛皇再做打算。\" 北次再翻身落到树下,旁边的树干上已经有数十只厉箭。 轻盈一笑,这可是个好东西。 盛祖兵强马壮,可就是脑子不好使,甩掉他们轻而易举。 退出雾圈里,走了不过十步,赫然显出一块亮锃锃的石碑,上面刻着两行不同文字,意皆分界之意,不可侵犯。 北次并不关心,只是想快点换换地方。 行至溪涧,挽起裙带,放下布袋,那里面装的是刚刚从树上拔下来的冰箭。 蹲在溪旁,刚想伸手洗把脸,定眼一瞧,潺潺流水之上,倒影着树间赫然出现人影,一惊,就见水中的倒影越来越清晰,风过衣声越来越响,直直震懵她的双耳。 拿起旁边的箭,弯腰一退,带出一箭,直接将剩余冰箭倒插入土,不管结果如何,一跃飞入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