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箭一样穿过我的心,就是怕如此我才急急想躲开他。 我愣住许久,他见我没回答知道答案,叹了口气坐在餐椅上:「妳打算怎样?」 我看着他。我可以怎样?「我都尽力找过了。我存钱重新打两枚好不好?」 他又叹了口气:「不是钱的问题…」 「但我实在不知可以怎样!」我叫了出来:「你要我怎样赔给你?你到底想如何?」 我忍不住哭。他无可奈何… 当晚我搬出了他的房间,住到隔壁那房间去,真的没法再面对他。 我和麦可到底会不会为两枚指环而离婚?以前我会觉得很可笑,现在笑不出。 我不怪他过份看重它们,明白它们对他的重要性,可是我尽了力也找不到,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每次见到或想起只剩下他那枚婚戒我就感到很不是味儿,可想而知他会有多不开心。 我去珠宝店问过价钱。如果重新再打两枚相同的起码要存大半年钱。婚戒倒没所谓,但家传之宝真的失却了意义。这件事日夜煎熬着我。 麦可没问我怎么搬离了他的房间。我们很久都没说话。理莎回来我也藉词工作多而没去吃饭。 我不禁想离婚的话会怎样,会被遣返吗?还是会怎样… 戴维见我精神很差,我告诉他我和麦可因遗失指环的事闹得很僵,万一他跟我离婚,我很可能不能留下求学;就算想再打指环也没有钱,很是烦恼。 他说:「在妳在学期间,我替妳担保;毕业后妳过来帮我工作便行了。就算妳真的离婚也可以留下。」至于指环:「妳要钱我可以借给妳,待妳日后工作才还;但他要离婚的话指环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找得回也不会离婚啦!加上他看重指环多于妳,这种男人有什么好?」 我认为他说得对。 但他还是给我开了一张支票:「我知道妳这人心软,说不定哪天就会去打指环。」说钱慢慢还就好。 我谢谢他,衷心谢谢他。 我虽然未去打,但有笔这样的钱总算安下心来。 我想跟麦可好好谈一次,再这样僵下去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惜他暂时未有空;然后我接到戴维的通知,也可以说是邀请,去外国出差两个星期,因为总公司想他做些考察,他想带我去。 他说今次机会相当难得,很多人都想参与,被选中的人十分幸运,也有重视之意。我去的话对我的报告很是有利。 「况且妳可以趁这段时间跟麦可好好冷静一下,思考将来的路。」戴维说。 其实这机会不错,虽然出发时间很是仓促。希望在这段冷静期,我和麦可能得到方向。 我出发那天麦可去了邻市两天替理莎办点事。我留下了信,说明我出差的地点和需时,并希望他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