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给人渣前任下马威(2 / 2)本狐在上首页

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仿佛有什么怪物,要从地下脱壳而出,穆因稳稳地站着,长风垂了他的长发,那衣摆在不停的翻滚……

四周到处都是鬼泣的幽怨哭喊声,天地仿佛被怨气笼罩着,天空有秃鹰飞过,四周都被阴气所包围中。

而此时。

一束灵光穿透了乌云,无数细小咒文如光带一般围绕着灵光,似乎那力量越发强大,让所有人都抬起头。

两束银光“嗖”的落在商行,出现在男人眼前的是弦玥。

地面在晃动,弦玥双目森然,单手一翻手中四尺长剑折射出凛冽寒光,:“不想死都给我滚开!”

弦玥身后一妖兽大笑着一派轻松:“这位客人因何这么大火气?有话好说呀。小生把这些凡人成这样可使很费力的。死了就不能用了呀。”

“相柳?”弦玥冷睥向对方。

相柳放缓了声音,他那隐隐透着妖魅的双眸,认真的注视着弦玥:“只看一眼就能知道吗?了不起了不起。小生相繇,你可以称呼小生相柳。”

穆因多少有点不舒服,他打量了弦玥半晌,冷淡的开口:“相柳,不用那么戒备。摄政王大人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们也是,都各自去做我吩咐的事吧。”

相柳、手下齐声道:“谨遵主人令。”

穆因缓缓地笑了起来,他眼里还是平静如常,:“商行今日到了批新茶。摄政王大人此来,想必是有不少疑问。不妨入内饮杯淡茶,再由我慢慢为您解惑。”

商行茶室内

穆因给弦玥倒了一杯茶,笑道:“摄政王大人觉得,当下都城里坐着的那位,是否配做大陆的国君?”

弦玥不着痕迹地点头,又斜视了穆因两眼,轻笑声调侃:“他配与不配,我怎知?但世人皆道宁安盛世,大人不妨去问问他们。”

穆因的动作停了一秒,他没想到弦玥会问他这种问题,眼神冷寒几分:“摄政王大人久居青丘,怕是不知这盛世之下藏在多少污浊。方才对摄政王大人出手的那二人,一个乃是当年尚书弹劾奸佞被诬以妖言之罪杖毙的太守之子。另一个则是前左相王意之之子,其父蒙冤自尽后,同样被奸佞差人杖杀。我手下的妖奴中不乏忠良之后,这些本应踏上朝堂的栋梁之才,谁曾想最后竟是在监牢的血污和乱葬岗的黄土被刨出来的?”

叹了口气,穆因眼神终是恢复了平静:“先帝的暴戾现在的宁安均田、府兵、租庸都已如风中之烛。各地君侯手握重兵,在内却军备废驰,内轻外重,如今的大陆,在国君的手里。早已破绽百出。”

弦玥冷笑一声:“大人不必与我说这些。我们与皇族的先祖有言在先,绝不插手人族的皇朝更迭,权谋之争。”

穆因看了弦玥一会儿,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摄政王大人和狐王若有意插手,我又何须今日这番谋划。”

弦玥垂下眼帘,注视着穆因,他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神色:“听大人之言,心中似是有所不忿。吴王劳心费力救你一命,是想让你从宫闱中的那些腌臜事里脱身而出。你是聪明人,又何苦再投身其中,惹得一身龌龊。”

穆因微微的皱起眉:“摄政王大人太抬举我了,或许这便是都城之人之愚钝吧。侥幸捡回一条命后,我心中却并未有多少欣喜,反而郁郁寡欢许久。家臣门客或死或逃,几无音讯。新君勤政亲贤,万民称颂。而我,不过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声名两败的输家。我亦曾想放下前尘过往,余生游历天下,看看那些宫闱中不曾见过的景色。也不辜负吴王的一番好意。维持我踏遍了异界,甚至乘船去了异邦,但仍是无法排解心中愠念。”

相柳打了个哈欠:“正所谓忍一时越思越愠,退一步愈想愈亏呀。”

穆因摸了摸要相柳的头,笑道:“最终,我想明白了。我还想与那人的后代再较量一局。若我至死都未能寻到机会,那我便敬他当真乃不世贤君。我也算输得心服口服。奈何……”

弦玥脸色变了变,他停下脚步,盯着穆因看了一会儿,他那冷淡的眼中满是寒意,:“奈何朝堂军权外放,让你得以暗中资助那吴王小穆因壮大实力。控制守军…培养死士……还有异族的人入妖……大人若只是想了却私怨,又何必借异族之手,平白让无数大陆子民深陷苦难?”

穆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若无苦难,百姓又怎会期望一位救主助他们脱离苦海?潼关关一定会破,届时相柳大军也必将兵临城下。然而都城的百姓只会看见,一位新的国君是如何在这绝境中力挽狂澜。”

弦玥一掌将面前桌案击碎,眼中怒火肆意:“放屁!潼关关破了!你就有把握能挡下相柳的大军?!凭你的旧部?死士?还是那群沉迷蛊惑迷障的守军?!”

相柳呵呵一笑:“这位客人莫要急躁嘛,若无把握,小生也不会在这里呀。”相柳眼中的淡漠一览无遗,他的目光在弦玥气色欠佳的脸上扫了一眼,冷不丁点的哼了一声。:“客人既然都说主人是聪明人,又怎会自寻死路呢。至于具体如何做……天机不可泄露呀。”

穆因那深邃的双眸安静地注视着弦玥,:“摄政王大人,若是不安,商行的车马可随意使用,好让青丘暂时躲过这次祸端。不过,摄政王大人若是还愿信我,就请暂且放下心。都城定会无恙,一切皆在计划之中。”

弦玥对跟在身后的手下:“我要走了,不用再跟了。”

一名侍者现出身形:“大人慢走。”

弦玥的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嘴角的嘲笑极为刺眼,:“听说……你是前任宰相之子?若是想为父报仇,有的是给人当死士以外的法子吧。”

侍者淡道:“宰相之子死了,在这里的只有尸鬼。”

……

……

侍者神情淡漠,好似弦玥口中的宰相之子与自己无关:“……波及前宰相的那场诬告案中……奸佞为排除异己……自都城一路杀到彭州…借监察之名大肆杀戮被先帝贬的忠良官员……我眼中的宁安,早已死了。”

弦玥望向天空圆月,感慨万千:已死……于是便寄望破儿后立吗……当真痴愚…圣人不绝杀心,贤君亦有愚行。你家主人称帝又能有何不同呢?为了那个位子,口中大义行事屠夫之人,这千年来我已经见过太多,没想到穆因最终也未能免俗。

弦玥愣了一会儿,眼中满是落幕:“当真……不会有变数吗?”

弦玥换来慕白:“去快速将此事告知四哥,如有变数速速告知于我。”

慕白道:“是,老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