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在等宋酒一起去出租屋。”
“……好。”
短暂沉默。
乔柚有些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你今天要值夜班对吧?”
“嗯。”
又是一阵沉默。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江医生”,乔柚努力让语气轻松起来:“你去忙吧,记得好好吃饭,再忙也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
电话挂断,乔柚望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长长吁出一口气,想要把胸口的不安都吐掉似的。
宋酒不一会儿就到了,两人一起前往乔柚问房东陈姐要的那个地址。
房子在另一个方向,离报社不远,看来也是为了方便上班。
陈姐比她们到得早,边带两人上楼边嘀咕:“只是一个多月没回来住,怎么连地址都忘了呢?”
宋酒替她抢答:“抱歉啊陈姐,她记性不太好。”
“那这记性是有点差哦。”
说话间已经到达门口,陈姐打开门,被屋内的闷味儿呛得咳了两声,边扇风边走进去开窗通风:“你决定决定吧,还要不要续租。”
乔柚犹豫地踏进屋里。
这套房子规格还是不错的,家具样样俱全,虽然摆设简单,但能看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乔柚看着陌生的这一切茫然。
她犹豫地问向陈姐:“陈姐,请问这套房子我租了多久了?”
估摸着陈姐也习惯了她的“记性不好”,没再对她的提问感到奇怪:“三个月。你三个月前来租的嘛,你说你也不能确定要不要长时间住在这,就租了三个月。”
“三个月?”宋酒诧异道,“你好好的在外面租三个月房子干嘛?”
这也是乔柚想问自己的。
她沉默,心又渐渐往下沉。
所以江见疏真的在骗她。
他们是夫妻,她要在外租房江见疏怎么会不知道?何况显然,她是真的在这里住过。
一个丈夫得对妻子不上心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妻子在外夜宿也不知道?就因为他忙、经常不在家,所以不知道?
乔柚觉得江见疏不是这种不上心的丈夫。
客厅有用信息太少,她抬脚迈向房间。
宋酒十分警惕,寸步不离她身边,对那位陈姐时刻防备着。
她停在房间门口小声道:“柚子,我在门口守着,你进去看看吧。免得咱俩一起进去了被锁在里面。”
乔柚能理解她的防人之心,点头说好。
房间里也充斥着一股封笔许久的闷味儿,她捂了捂鼻子,拉开窗帘,傍晚懒洋洋的夕阳光照进来,总算给这间房子添了几抹不那么压抑的亮色。
房间里东西也很少,化妆品和护肤品零散,衣柜里衣服不多,折叠整齐。
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是个单人床,枕头也只有一个。
有用信息实在是少。
乔柚站在原地苦恼了一下,望向床头柜。
只有这里没看过了。
拉开床头柜,入眼是一本夹着书签的书,书的旁边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礼盒,模样怪精致的。
她好奇地拿起礼盒,目光却被礼盒底下的东西吸引了。
乔柚猛地一顿。
只一瞬,她听见了潘多拉魔盒打开的声音。
——那是一本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