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庭院里的长安一直心绪不宁,不知会发生些什么事,心里也总想着那人。 明知道不该去想,却还是总想着他,明知道那是她的仇人,却还是总念着他。 疯了,她真的是要疯了。 长安半躺在塌上,脑子里尽是那人的叹息声,和他眼底的落寞。 扯了扯披散于肩上的青丝,轻轻晃了晃脑袋,心下的那股烦躁却始终无法消失。 捏了捏眉心,随意挑了件衣裳,换上,出门。 ----某处地牢----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从各个单独的牢房里穿出,而顾长安,坐在稍宽敞些的厅前,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不过是几只毒虫,你们竟也会怕” 里面关着的人,除开某些看不过眼负心汉,也有些曾在民间的恶霸,皇上没能力将他们压入天牢,她之前也没那个闲心思。 可今日......实是太过烦躁。 一大口酒入喉,有些刺辣。 “不过是钻进你们皮肉里,慢慢地,饮着你们的鲜血,一点点,啃噬着你们的肉罢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哪传出来的怒吼。 长安站起身,朝着那处走去。 那是一个偏瘦的中年男子,长安记得他。 “抛弃妻儿,外寻新欢,新人登堂入室,成为侧室,糟糠一气之下昏去,后只求一纸婚书,你呢,” “你又是如何做的” 带着笑容,看着让人毛骨悚然,男子的声音渐渐失去底气。 “是那!是那妇人善妒恶毒!” “呵。” 她冷笑。 “你将她送去为奴为婢,侧室将其送去任千人骑,而你,得知不过说了句,无碍。” “男人啊,男人。” 长安抽出腰间匕首,走向那个男子,那人终是开始有些害怕。 “你,你要干嘛。” “自然是要你给你妻子赔罪的。” 不知使了些什么法子,绳索束着男人四肢,将其吊了起来,一铁球向他摇去,两物相撞,硬者为赢。 血肉之躯又怎能与铁球相比拟 不过两三下,躯体变被砸地血肉模糊。 只剩残存意识,脑海里疯狂叫嚣着,那人是疯子,疯子! 而不过又是两下,原本好生生的人,成了肉泥一滩。 看着满屋狼藉,抬手抹了下脸,方才该是有些血溅到了。 一擦,果然是。 指腹有着殷红的血迹。 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竟发起了呆。 这双手,究竟是沾了多少鲜血,夺了多少性命她也忘了,可是,也该是不少的了吧...... 呵。 ------- 日落西山,残余的几抹霞光照在云朵上,整个地方都是橙黄的暖色。 却就在这暖意之中,长安坐在自己的庭院中的椅子上,自斟自饮着。 脑海里,思绪翻涌。 她已经没什么印象自己是怎么回到这儿的了,只是一直在想着自己本身最想去做的事情——报仇雪恨。 可是,寻了如此之久,却一丁点儿那云鹤的消息都没有,销声匿迹。 长安甚至还以为他是死掉了,可是云鹤又是那么狡诈,总不会死的那么快的。 到底会在哪里呢 就在长安恼着的时候,有些异样。 她看向月亮门处。 “既然来了,躲躲藏藏,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