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若出了事,不要说他没了命,他的全族人的命,都没有了。
北离国刑法残酷。一但因保护主子不利,让主子出了事,那可不单纯的以死谢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所以能被朱炎选中,留在他身边,是云痕的幸,亦是不幸。
幸的他的权利,财力都是至高无上的,只要能让朱炎满意,他便是北离国至高无上的,即便是皇后也要敬他三分。也就只有沐凌蝶那个傻子,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望着朱炎彻底陷入昏迷,苏樱雪善良的心,再次泛滥起来,她狠狠咬了一下元祁的手臂,元祁吃痛,松开了她,不敢置信地大喊:
“苏樱雪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咬我,你简直”
话未说完,只见苏樱雪已经跑过去,跪在地上,掀开了朱炎的手臂,开始吸着他手臂上的毒血。
云痕膛目结舌,这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吧!竟然亲吻自己主人的手臂。
元祁脸色大变,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焰,拳头紧握发出咯咯的声音,这个女人真的半点没有给自己留面子,咬自己不说,还亲吻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臂。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的值得他守护吗?元祁越想越气,感觉有一把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让他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苏樱雪,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便当什么事没有发生。你若如此不知廉耻,硬要做这伤风败俗之事,对不起,我只能杀了你。因为你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脸,还有我的。”
元祁咬牙一字一顿地说着。可苏樱雪却仿佛没有听到,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她之前配的药,倒在刚刚她给朱炎处理的那个伤口上,细心地包扎着。
不是苏樱雪不与元祁争执,她没有时间,苏樱雪的手掀开朱炎的手臂,见其这只手上没有了有毒的伤口。迅速又掀开他的另外一条手臂。
也许是这样觉得太慢,苏樱雪旁若无人地吩咐着:
“快,帮你家公子把衣服脱了,只有如此,才能尽快处理伤口,否则一旦毒气入体,侵入到五脏内府,即使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可”
云痕犹豫,毕竟这是男女大防的年代,苏樱雪如此做,太伤风败俗了,是要被“浸猪笼”的。
何况元祁的剑,已经出鞘,大有将他们全都杀了的意思。
“可什么啊!再耽搁,你家主人真没命了”。
苏樱雪嫌他太慢,竟然一把推开他,自己动起手来。
元祁的脸都绿了,他简直忍无可忍,大吼着:
“苏樱雪,你去死吧!”
“不,不要。”
云痕大惊,苏樱雪则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元祁,心中暗道,他竟然真的想要杀她。
元祁见苏樱雪的手解开了朱炎身上第二个扣子,他的心里承受不了,可又不忍伤了眼前这个倔犟的女人。只能一剑朝着朱炎身上的衣服划去,泄愤。
云痕与苏樱雪都在呆愣地望着元祁,不明白元祁这抽的什么风。
元祁深吸一口气,觍着脸,锋利的眼眸一扫云痕冷言喝道: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将你主子身上的毒血吸出?”
云痕一听,急忙跪在地上,吸着朱炎身上剩下的伤口毒血。
苏樱雪一脸疑惑,呆愣地望着元祁,不知道他因何手下留情,元祁深吸一口气,用剑柄轻轻拍打了一下苏樱雪的脑袋,十分不悦地说着:
“你这个笨女人,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好不好?就算你想救人,也没有必要非得你一个人动口吧!他自己带着随从呢!你吩咐他,给他吸毒血不行吗?”
“可他也被毒蛇咬伤了,一会我还要”
苏樱雪还没有说完,元祁气的浑身颤抖,他厉声呵斥道:
“苏樱雪,你有完没完?你的意思难不成你要水性杨花地当着我的面,为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吸完毒血,你再给他吸吗?你将我当是死人吗?
苏樱雪我告诉你,即便我休了你,我也决不允许你如此轻贱你自己。”
元祁愤怒地用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地上的朱炎,又指了指云痕。
他真的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废弃诏书,写的一点没错,这种女水性杨花真的不配做他的女人。
越想越气,元祁简直被气疯了,他从苏樱雪手里,一把夺过苏樱雪手里的药瓶,丢在了云痕脚下,咬牙说道:
“这里有药,不想死就自己处理好伤口。还有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天涯海角,我一定杀了你灭口。”
元祁说完,在苏樱雪惊愕的目光下,将苏樱雪扛在肩膀上,向远处的闪电走去。
云痕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苏樱雪与元祁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忧元祁会不会惩罚于她。可同时又有些狐疑元祁刚刚说的话:
““即便我休了你”是什么意思?”
很快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云痕不得不回到现实,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吸出了自己手臂上的毒血,用苏樱雪给的药,迅速地撒在了自己与他主子朱炎的身上。
云痕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救治及时,他与他的主子才捡回了一条命。这还多亏了苏子岩的妹妹苏樱雪。可他们是敌对的,终究免不了兵戎相见。
就在云痕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晕倒在地。
而此时大周王朝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沐凌蝶的阴谋也即将画上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