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年带着一行人,刚到流云坊门口,只见一女子带着两名护卫朝着流云坊而来,看见他们一行人,直接走了过来。
“这俩人我要带走!”来人正是叶落雪,他们作为特殊部门,向来高傲惯了。
“这是刺史大人交待下来的,让我等带回去问话。”许有年不爽,明明自己要带走的人,凭什么要让给你。
“这是国公爷的意思,你要违背?”叶落雪掏出孙宇的令牌,正面是闽国公三个大字,在这泉州,无人敢于仿造。
“属下遵命!”许有年叹口气,胳膊拧不过大腿,话说这娘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梁员外、梁公子,请吧!”叶落雪抱着宝剑,用手一指,示意他们上路。
“哎,好的!”梁浮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玩花样,这位漂亮女子,就是特种营的二号人物,他早就知晓。
至于梁才度,早就吓傻了,这架势不对啊,怎么惊动了这些人。
国公府前院,两侧皆竖好了火把,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孙宇居中而坐,气定神闲,将天枢剑放在手中擦拭,旁边是扛着狼牙棒的恶狗。
“国公爷,人带到了!”叶落雪进府,对着孙宇行礼。
“来人,给梁员外赐座!”孙宇还剑入鞘,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向前面的梁浮父子。
他能够有今日,三大家族功不可没,该有得了礼遇不能少。
“谢过国公爷!”梁浮心中惴惴,看见恶狗搬来的椅子,小心坐上去。至于梁才度,则在椅子旁站好,这里可没有他坐的地方。
“梁员外的名声,本官早有耳闻,为我忠勇军也出力不少,如今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本官惭愧!”孙宇沏了一杯茶,示意恶狗端过去。
按照常理,该给三大家族一些额外的礼遇,虽然他的承诺全部兑现了,但是因为一直忙,倒是将这事给耽误了。
“谢过国公爷!”梁浮接茶的手在抖,不知道这位杀神知道了多少,反正绝不可能是心血来潮,请自己喝茶。
轻轻抿一口,也没喝出滋味,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等着孙宇发话。
“知道为什么请你们过来吗?”孙宇叹口气,好好地,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若是真的让他们被官府带走,以他们的作为,恐怕难有好下场,自己也得落个卸磨杀驴的名声。
孙宇突然觉得,那些个历史上的上位者,能够痛下杀手,也是不容易的,起码能够无视自己的声誉。
“知道!”梁浮觉得,顽抗就是死路一条,只能弃车保帅了。
看了一眼慌乱的长子,不能为了他,让整个家族陪葬。
“哦,说说吧。”孙宇一愣,原以为对方会说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先听听。
“犬子结识了江宁来的严公子,据说是当朝严相的公子,说能够为我儿走捷径,弄个正儿八经的官身。”梁浮直接拉着梁才度跪下了,低着头说道。
“嗯,后面呢?都一一道来吧。”孙宇对这态度还是满意的,至少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意思。若真是冥顽不宁,那也就只能下杀手了。
“我儿愚昧,轻信于他,意图构造谎言,陷害刺史叶大人!”梁浮抹抹额头的汗水,这也太煎熬了。
“居然是陷害叶衡,不是本官么?”孙宇有些意外,还以为直接冲自己来的,没想到居然是打叶衡的主意。
孙宇挺佩服这严续的,只要拿掉叶衡,然后朝廷就可以借这个由头,往泉州安插人手,让他如鲠在喉。
“小子不敢!”梁才度吓了一跳,整个人趴在地上,以头抢地。
“还有你不敢的?说说吧,准备怎么构陷?”孙宇笑笑,今天敢构陷叶衡,明天就会朝他动手,有些事啊,一旦开了头,那就再也收不住了。
“就是凭借此物,草民刚从严公子住处得来,准备销毁!”梁浮心中一横,从胸口掏出万民书,举过头顶。
“爹!”
梁才度大惊失色,就想伸手去抢,没这玩意,就没有铁证。没想到他爹居然直接交上去了,这是要送他去死啊。
手刚伸到一半,梁才度突然感觉一阵凉飕飕的,抬头一看,孙宇手中宝剑已经出鞘,明亮的眼眸,正盯着他的脖颈。
梁才度赶紧继续跪好,这位可是杀人无算的主,若是真被一剑杀了,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他爹最多也就给他收尸,连记恨都不敢挂在面上。
恶狗走到近前,将布条拿好,走到孙宇面前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