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出去。
显然,这头狼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智商。
烟酒的目光落在那只狼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
烟酒的伤口还未愈合,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缓缓流下,汇聚成一条小溪流。
狼的鼻子此时格外的灵敏,一阵风吹过,刚好将那诱人的血腥味吹进了恶狼的鼻子里。
恶狼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仰天长嚎一声,嗞着尖锐的獠牙,迈着沉缓的步伐,缓缓来到烟酒的身边。
扑面而来的恶臭味,让烟酒下意识的咳嗽了两声,再次抬眸时,便与那双血红色的兽眼对上。
鼻子里喷洒出的热气,将烟酒脸颊旁边的碎发都吹得往后飘去,狼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张开嘴,就对着烟酒的头咬下。
烟酒咬着牙,往旁边利落的翻滚。
与此同时,两道银白色的光一闪而过,小巧的手术刀准确无误的插进了狼的两只眼睛里。
狼疼痛的大叫,尖锐的牙齿对着烟酒刚刚躺着的地方,狠狠地一咬,绿色的青草和干涩的泥土,全被它吞入口中。
烟酒的背脊一阵发凉,闭上眼睛再次往旁边滚去。
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前提下,手腕上的这点疼痛却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
那只狼的眼睛已经被戳瞎了,那血色的兽瞳死死地闭着,在月光的照耀下,还依稀能看见那流着两道血痕。
狼发疯的大叫,到处撕咬着,巨大的头颅疯狂的甩动着,似乎想天真的将眼睛上的疼痛给甩开。
白律言站在树上,淡漠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不停在翻滚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