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平步青云喜事连,绝处逢生改珠华(1 / 1)南柯一梦首页

半月之后,孙秀一行人等来到邺城城内。询问路人之后,来到赵王王府府门之前。孙秀见此王府高堂广厦,其门更是金铺屈曲,所以不敢冒然让孙富孙义两名下人上前询问,而是自己亲自走上层层汉白台阶来到两名守门侍从面前,未曾开口说话先是行礼,然后从衣袖之中拿出两个小金元宝双手交给两名侍从。    两名侍从见状,欢喜地接过小金元宝放入怀中,异口同声地有礼问道:“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孙秀回道;“烦劳二位通传王爷,琅琊孙秀欲献珍宝。”    其中一人点头称是,走进府内。而孙秀则忐忑不安地站立一旁。    与此同时,赵王司马伦正与一名美女饮酒玩乐,管家寿辛陪在其侧。    那名守门侍从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府门之外一名自称孙秀之人声称欲献宝与王爷。”    赵王司马伦立即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说道:“准其进府。”    侍从行礼称是下去。    片刻之后,孙秀跟随那名守门侍从来到赵王司马伦的面前。侍从行礼退去,而孙秀则跪地磕头行礼说道:“琅琊孙秀,拜见王爷。”    赵王司马伦将头抬起问道:“你乃琅琊人氏?”    孙秀点头说道:“王爷曾任琅琊郡王,亦乃琅琊衣食父母,故而献宝以示敬心。”赵王司马伦甚是爱财,亦闻孙秀美言,所以含笑看着孙秀。孙秀见状,立即解下所背包裹,取出两个精致红木匣子。他将匣盖打开之后,赵王司马伦霎时目光闪烁,直视里面各种稀有珍宝玉器。    良久之后,赵王司马伦才抬起头对孙秀眉开眼笑地说道:“如此重礼,未免······”他没有说下去。    孙秀急忙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小人自幼父母双亡,亦无亲友相依为伴。故而变卖家产,来此拜见王爷。唯愿王爷莫嫌孙秀资质愚钝,为奴为仆侍奉王爷左右,此生足矣。”    赵王司马伦身旁的管家寿辛心中暗自说道:“眼前之人绝非凡夫俗子。昔年卫人吕不韦虽散尽千金,却得偌大秦国。”    赵王司马伦欣喜点头说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魄,且又出口成章才思敏捷。若是为仆,岂非屈才?你先暂且住在府中,待等周边郡城缺职无人,本王自会命你前往。“    孙秀大喜过望地再次磕头谢恩。    这时,管家寿辛走到赵王司马伦的面前,行礼说道:“王爷,小人有个不情之请,厚颜望请王爷恩准。”    赵王司马伦点头说道:“惮说无妨。”    管家寿辛说道:“小人幼女已到待嫁之年,故而······”他没有说下去,而是看了孙秀一眼。    孙秀乘机应变无人可及,自是知晓寿辛之意,他心中暗自说道:“此人近身侍奉王爷,且又衣着不凡,定与王爷相交非比寻常”。所以,他立即向管家寿辛磕头行礼说道:“小婿孙秀拜见岳父泰山!”    赵王司马伦放声大笑道:“如此甚好!”并且寿辛快步上前扶起孙秀。    三人开怀大笑如沐春风,但是此时的晟楠却眼望空床自语说道:“夫君!”    一月之后,孙旺偷偷地拉着孙恩来到僻静之处。孙旺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孙恩并且低声说道:“刚刚接到公子亲笔书信。”    孙恩打开看完之后,笑着说道:“不知兄长打算如何处之?”    孙旺对其耳语一阵之后,孙恩坏笑说道:“如此甚好!”    二人快步来到大厅,气喘吁吁地向晟楠行礼说道:“启禀夫人,方才有人代传口信,言说公子途中不幸竟遇劫匪!如今身无分文,重伤瘫地不起!”    晟楠听完之后,惊讶万分从座而起说道:“赶快头前带路!”    二人行礼称是。    孙旺与孙恩抬着轿子赶往山脚之下,孙旺扶晟楠出轿子之后,故作愁眉不展之状地说道:“夫人,公子身在山峰之后,不如······”他还没有说完。    晟楠立即焦急摇头说道:“夫君重伤,安能惬意留在此处?”说完大步走向山脚台阶。    半个时辰之后,晟楠大汗淋漓地左手扶腰右手扶肚地对孙旺孙恩说道:“不知还有多远?”    孙旺用手一指前边断崖说道:“公子就在前方。”    晟楠听完之后,咬紧牙关快步走了过去,却见四周无人。这时,孙旺孙恩来到晟楠面前。孙恩双手抱住晟楠,而那孙旺笑着单手摸着晟楠脸庞不怀好意地说道:“真美!”    晟楠火冒三丈地大声叫喊道:“尔等如此行之!不怕夫君知晓,取其性命······”她还没有说完。    孙旺却放声大笑说道:“如今公子已娶王府管家之女为妻,不日便会为官,仕途之境无限光明!故而特命我等送你上路!”    晟楠摇头说道:“夫君不会如此薄情!何况我有孕在身······”她还没有说完。    孙恩立即开口说道:“公子为何从不让你出门?”    晟楠迟疑片刻之后,惊恐地说道:“杀人灭口,无人知晓!”    孙旺大笑说道:“如此容颜且有冰雪聪明,着实可惜。不如这样,若是乖乖顺从我等,便会让你无痛上路!如何?”    晟楠看着孙旺那张嘴脸,亦又想起孙秀,故而懊悔不已。于是,她冷冷地说道:“好,将我放开。”    孙恩见她不再挣扎,所以放心松手。谁知晟楠猛地转身快跑几步,纵身跳下崖去。孙旺孙恩急忙快步走到崖边向下看去,只见这崖深约几丈,且见晟楠倒在血泊之中。    孙恩气得咒骂说道:“贱人!还未享用,竟却跳崖而死!”    孙旺亦是恼怒说道:“待我下去······”他还没有说完。    孙恩将其拦住说道:“算了,既然贱人已死,亦可赶去邺城。”    孙旺朝晟楠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而后与孙恩离去。    许是苍天亦是不忍见到眼前此景,故而潸然泪下。雨水拍打着晟楠脸庞。    良久之后,晟楠睁开双眼,忽觉腹痛难忍便急忙用手摸了一下肚子。她感到小腹平平,于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起身,看到自己下身满是鲜血,不禁失声痛哭叫喊道:“孩子!我的孩子!”然后后双手捂脸大哭不止。    但当她双手放到脸庞之时,竟觉刺痛无比。晟楠将手放下,惊恐地看到双手沾满血迹。于是,她侧身借着水洼低坑之处一看,只见脸上划痕无数血迹斑斑。晟楠尖叫一声,昏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名采药老汉正在树下避雨,突听女人尖叫之音便循声寻找。老汉看到晟楠之后,急忙快步上前扶起晟楠,单手按压人中并且大声叫喊道:“姑娘!姑娘!”    晟楠这才再次睁开双眼,看到采药老汉之后,立即让其想起祖父齐仲,故而大放悲声。    采药老汉着急地劝解说道:“这位姑娘,无论发生何事,不可自寻短见。因为这样一来,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晟楠闻听此言之后,这才止住悲声单手拭泪说道:“老伯之言,甚是有理。”    采药老汉安慰晟楠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从高崖跳下,若非地上铺满枯枝落叶,性命定是不保。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之地,如若姑娘放心,便扶姑娘回去,亦可找些药材医治。”    晟楠点头说道:“多谢老伯。”老汉起身去扶晟楠,谁料晟楠右腿疼痛难忍,倒在地上。老汉说道:“许是伤了筋骨。”晟楠咬紧牙关,再次起身说道:“无妨。”老汉点了点头,双手扶着晟楠一瘸一拐地离去。但是所经之地,皆满点点血迹。    一炷香后,晟楠与老汉来到一处木屋,屋外院内满是各种各样的药草。    草药老汉一边扶着晟楠进院,一边说道:“一双儿女皆在长安城内做工,许久才回一次。姑娘安心住在小女屋内便是。”    晟楠再次谢过。老汉将晟楠扶上床,而后打了一盆清水让其清洗伤口,最后为其涂上一些草药说道:“姑娘右腿伤势不轻,怕是日后落下病根。”    晟楠苦笑说道:“既已容毁,腿疾跛脚亦又如何?”    草药老汉轻叹一声,然后说道:“老朽为姑娘做些吃食。”说完离去。    但是晟楠却麻木地躺在床上,泪如泉涌。    十天之后,草药老汉端着一碗米粥走进屋内,看见晟楠已经可以走路,所以十分欣慰地说道:“终究年轻,这才十日,便可行走。”    晟楠跛脚来到老汉面前,双膝跪地行礼磕头说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    草药老汉急忙双手扶起晟楠说道:“姑娘言重了。老朽只是一采药人,并非医者。所以致使姑娘容颜难愈,亦又跛脚······”他还没有说完。    晟楠急忙说道:“老伯如若再说此言,珠华实属无地自容。”    草药老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请恕老朽直言。以此为名不好,珠华乃彼岸花,亦名复仇之花,杀气甚重。”    但是晟楠却目光坚定地说道:“此名乃是小女之命。”老者见状,只是轻叹一声无语。晟楠又说道:“老伯,珠华欲进长安城内······”她还没有说完。    采药老汉立即开口说道:“老朽虽说不知姑娘身负何愁何恨,但是姑娘亦要保重自己身体,断然不可······”他还没有说完。    晟楠微微一笑,说道:“凤凰浴火重生,故而珠华不会再做傻事。进城几日,定回此地,以报大恩。”    老汉笑着摇头说道:“何来大恩之说?举手之劳而已。只愿姑娘好生保重便可。”    晟楠再次谢过老汉,赶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