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审时度势众人忙,略不世出慧珠华(1 / 1)南柯一梦首页

东宫,孙虑正在品茶,突见一名侍人快步走进殿内,所以孙虑立即放下茶杯,开口询问道:“发生何事?速速告之!”    那名侍人点头回道:“太子妃现因杀害采女桑茗及其腹中之子,已被陛下关入冷宫,明日再行处决!此外,淑媛谢玖暂代东宫主事。总管,事已了然,不如即刻拜会淑媛?”    孙虑却未言半字,思索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身逢多事之秋,走错一步便会前功尽弃,甚至万劫不复!”    侍人疑惑不解地说道:“如今大局已定,如若迟疑多思,怕是淑媛因此恼怒!”    孙虑摇头说道:“淑媛虽有长孙在手,但其出身微寒,且又曾侍陛下,焉能母仪天下?纵然陛下废除贾妃,亦会另立朝中重臣之女。故而何不雪中送炭?如若贾妃重回东宫,定会重赏器重我等!”    侍人依旧忐忑不安地说道:“万一淑媛知晓此事,岂不大祸临头!”    孙虑微微一笑,说道:“无论何人身居东宫,皆会听从殿下之言。”    侍人这才明白其理,心悦臣服地行礼说道:“小人敬佩总管之智,亦如拜倒辕门高山仰止!”    孙虑笑着说道:“随我去见珠华。”    侍人行礼称是。    晟楠见太子妃贾南风许久未归,故而站在殿门之外远眺。突见孙虑带领一名侍人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所以快步上前行礼说道:“不知发生何事······”她还没有说完。    孙虑故作焦急万分之状,气喘吁吁地说道:“娘娘已被陛下关入冷宫!”    晟楠吃惊问道:“为何?”    孙虑回道:“听闻娘娘杀害采女桑茗及其腹中之子。姑娘,孙虑虽然人微言轻,但却深晓知恩图报四字。若需孙虑之处,开口吩咐便是。”    晟楠心中暗自说道:“此事看来孙虑乃有心机之人。不过这样甚好!”想到此处,她行礼说道:“总管之心珠华代替娘娘谢之!烦劳总管分别告知贾府与皇后此事。”    孙虑点了点头,然后拿出腰牌对身后那名侍人说道:“即刻出宫,骑快马告知贾府。”那名侍人行礼接过腰牌,称是离去。而后,孙虑对晟楠说道:“在下即刻赶往椒房殿。”    晟楠行礼说道:“多谢总管。”孙虑还礼离去。就在这时,晟楠远远看见太子司马衷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所以急忙转身走进殿内。当太子司马衷失魂落魄地走进大殿,晟楠双手托着几卷古书走了过来,行礼说道:“殿下,娘娘出宫之时,吩咐奴婢将书交给殿下温习,以免陛下受到小人挑唆,再次出题为难殿下。”    太子司马衷闻听此言之后,不禁抱头痛哭。    晟楠明知故问地说道:“殿下因何哭泣?不知发生何事?”    太子司马衷这才将头抬起,哽咽说道:“南风棍杀桑茗及其腹中之子,故而父皇将其关入冷宫!”    晟楠试问道:“不知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太子司马衷回道:“本宫虽喜桑茗,但更看重南风。昔日本宫年少,只知唤声爱妃。但是如今已知东宫之中,唯有南风真心待我,夜不能寐忧心父皇哪日震怒废掉本宫!”说完从晟楠手中拿过古书,继续哭泣。    晟楠见状趁机说道:“奴婢听闻先皇后临逝之时,曾叮嘱殿下应从娘娘之言,不知可有此事?”    太子司马衷点头说道:“母后曾言姬妾固然美貌动人,但却唯利是图而已,所以应从南风之言。”    晟楠心中十分欢喜,因此继续说道:“既然殿下想法如此,便应亦让陛下知晓,娘娘方可转危为安。不然殿下已失生母,如若再无贤妻相助,怕是会有小人趁机谗言,企图动摇殿下东宫之位。”    太子司马衷虽然心智不足,但亦知晓一旦被废万事皆空,故而急忙说道:“珠华之言有理,明日早朝之时,本宫定要直言以保南风!”    晟楠立即起身跪行大礼,说道:“奴婢代替娘娘,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太子司马衷急忙说道:“南风乃是本宫结发之妻,救她亦在情理之中。”    晟楠起身说道:“殿下,若无他事,奴婢先行告退。”    太子司马衷点了点头,晟楠行礼退去。    东宫偏殿之内,采女璤奉与采女福荷二人密谈。    璤奉焦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谢玖已掌东宫,你我焉能平安度日?”    福荷亦是不安地说道:“不如即刻向其认罪?以求保住性命?”    璤奉眉头紧锁地说道:“你我与其恩怨久矣,岂能三言两语了结······”她还没有说完。    殿门之外一名宫女行礼说道:“启禀两位采女,珠华求见。”    福荷生气地说道:“不见!”    但是璤奉拦住说道:“珠华聪慧异常,况且贾府焉能坐视不管?还是见上一面为妙。”    福荷这才点头说道:“请其进殿。”    宫人行礼称是离去。    片刻之后,晟楠走了进来行礼说道:“珠华见过二位采女。”    璤奉直视晟楠说道:“殿中无有外人,不妨直言相告。”    晟楠一笑说道:“此时贾府已联络朝中各大重臣,明日早朝之时,定会保娘娘平安无虞。”    璤奉与福荷互看一眼,随后福荷问道:“既然如此,珠华来此意欲何为?”    晟楠从容不迫地说道:“珠华乃为二位采女大好前程而来。”    福荷不解问道:“此话怎解?”    晟楠回道:“如若二位采女援手相助,娘娘自会重赏并且在这东宫之中,何人敢动二位采女?谢玖虽有长孙殿下,但是多年以来,不过是一小小淑媛!孰轻孰重,还请二位采女自量。”    璤奉听完之后,思索片刻而后含笑说道:“娘娘岂会因此小事而有闪失?料想皇后娘娘焉能袖手旁观?何况我等本为东宫之人!故而还请姑娘言明便可。”    福荷亦是频频点头说道:“我等愿为娘娘万死不辞!”    晟楠再次行礼说道:“珠华代替娘娘谢过二位采女。”然后走上前来,低声耳语阵阵。    贾府,贾充不悦地对站立一旁的贾午说道:“韩寿身上为何存有陛下所赐西域奇香!”    贾午害怕地将头低下。    这时,郭槐起身走到贾午身旁,柔声说道:“午儿,从实讲来,母亲为你做主。”    贾午这才将头抬起,胆怯地说道;“近来父亲时常宴邀幕僚,故而女儿偶然路过雕花窗旁窥见韩寿,故而命丫鬟······”她还没有说完。    贾充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乃大家闺秀,岂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贾午吓得用手拭泪,不敢言语。但是郭槐却生气地说道:“老爷,如今南风贵为太子妃,不日老爷便可贵为当朝国丈!何必再令午儿嫁与名门望族!”    贾充羞愧脸红地说道:“夫人······!”他还没有说完。    郭槐继续说道:“韩寿虽然出身微贱,但却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且又通晓笔墨,何不成全午儿?”    贾充没有说话。    郭槐又说道:“你我皆知嫁衣之事,午儿倍感失落,亦乃人之常情。何不遂其心愿,下嫁中意之人?况且你我无有子嗣,亦可借机招其入赘府中。日后若有男丁,亦保贾家血脉不断。”然后,郭槐偷偷地向贾午使了一个眼色。    贾午心领神会地立即跪在贾充面前,抬头说道:“如若父亲成全我与韩寿,大小事宜皆从父母之言。”    贾充这才轻叹一声地说道:“既然如此,婚事便交夫人处之。”    贾午心花怒放地行礼说道:“多谢父亲成全。”    郭槐亦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快步走进厅内行礼说道:“启禀老爷,府外一名宫内侍人宣称乃有十万火急之事,欲速相见!”    贾充紧张地说道:“快请!”    下人行礼称是离去。    片刻之后,宫中侍人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人,孙虑大人与珠华姑娘命小人来此告知。方才太子妃杀死东宫采女桑茗及其腹中之子,故而陛下龙颜大怒,将其关进冷宫,待等明日早朝之时商议处之结果!”    郭槐闻听之后,险些昏倒在地,幸得贾午将其扶住。贾充脸色大变地双手微抖地说道:“多谢相告。”    侍人说道:“大人亦可不必过于忧虑,如今宫内孙虑大人与珠华姑娘四处游说,料想应无大碍。娘娘定会有惊无险,平安而归。”    贾充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侍人行礼下去。    贾午焦急地问道:“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郭槐亦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贾充说道:“老爷!”    贾充紧锁眉头地说道:“夫人勿优,为夫即刻出府拜访朝中各位重臣。”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