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勇墨守以身护主,惜南风虎落平阳(1 / 1)南柯一梦首页

东宫,太子司马衷正与太子妃贾南风用膳,墨守站立一旁侍奉。突然,太后杨芷带领数名精兵闯了进来。太子司马衷见状十分害怕,立即将手中筷子放下,侧身转向一旁。墨守急忙来到太子身旁,而太子妃贾南风则起身一指太后杨芷火冒三丈地高声叫喊道:“父皇不许你出椒房殿半步,如今竟然带兵前来,难道造反不成?”    太后杨芷仰天大笑,而后扬眉吐气轩轩甚得地说道:“陛下临终之际,现已下旨命本宫家父杨骏为太尉诸职!”    太子司马衷闻听此言,立即起身惶恐不安地说道:“临终之际,难道父皇······”他没有说下去。    太后杨芷得意地说道:“陛下仙逝未久,母后便来看望太子,足见母后待你如何!”    太子司马衷瘫坐在地,泪如雨下地哭喊道:“父皇!”    但是太后杨芷单手轻轻一挥,身后两名将士快步上前抓住太子妃贾南风。太子司马衷见状,立即抱住贾南风并且怒视太后杨芷喊道:“既然父皇现已西去,本宫便为新君,南风亦乃皇后······”他还没有说完。    太后杨芷生气地用手一指贾南风说道:“此人偷盗玉玺,罪不可恕!”    太子妃贾南风摇头怒喊道:“杨芷!你敢诬陷本宫!”    太后杨芷却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你未曾诬陷过哀家!”    这时,墨守快速跪下,行礼说道:“陷害娘娘仅是奴婢一人······”她还没有说完。    太后杨芷转身从其身后一名将士腰间抽出宝剑,目露凶光地说道:“表里为奸,沆瀣一气!你与丑妇臭味相投,哀家岂能放你!”她一边说着,一边举剑向贾南风刺去。    司马衷见状立即将贾南风抱入怀中。霎时血光四溅,贾南风惊叫喊道:“殿下!”但是出乎在场众人所料,原本跪在一旁的墨守竟却快速起身挡在司马衷的面前。因此,太后杨芷手持宝剑刺中墨守前胸。所以,墨守口吐鲜血不止。    贾南风与司马衷异口同声地大喊道:“墨守!”但是墨守却直视太后杨芷凶狠地说道:“若无太子,何人称帝?”    太后杨芷看了一眼紧紧抱住贾南风的司马衷,恼怒地说道:“来人!速将东宫及其贾府重兵包围!”司马衷与贾南风所悬之心,这才稍稍落下。    这时,墨守转身对贾南风恳求说道:“烦请娘娘好生照料,照料殿下!”说完便倒在地上。    司马衷快步上前将其抱起,哭喊说道:“别死!本宫即刻去宣御医!”    但是墨守却微微一笑,气若游丝地说道:“殿下,殿下······”而后撒手人寰。    贾南风泪流满面地叫喊道:“墨守!”    但是,站在一旁的太后杨芷却一笑说道:“来人,打盆水来!”    片刻之后一名宫人将一盆清水放到太后杨芷面前。太后杨芷盛气凌人地对押着贾南风的两名将士摆了摆手,两名将士将其放开。因此,司马衷与贾南风皆不解地看着太后杨芷。    太后杨芷洋洋得意地坐在一把椅子之上,对贾南风说道:“你乃哀家儿媳,侍奉婆母洗脚,亦乃天经地义之事!”    贾南风双目充血地怒吼道:“杨芷!······”她还没有说完。    太后杨芷却自负地说道:“衷儿虽然可以以身护你,但却不知何人去护贾府?”    司马衷赫然而怒地喊道:“欺人太甚!你······”他还没有说完。    贾南风则将其拦住,悲痛欲绝地说道:“我洗!”    司马衷吃惊地摇头说道:“不,南风······”他还没有说完。    贾南风强忍泪水地说道:“臣妾焉能为免羞辱,不顾生母胞妹性命!”说完推开司马衷,走到太后杨芷面前,双膝跪地。    这时,一名宫人将水盆放到中央。太后杨芷志盈心满,忘乎所以地将脚高高抬起。贾南风深吸一口气,双手脱去太后杨芷鞋袜,并将其双脚轻轻地放进盆中。但是与此同时,贾南风的眼泪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滚落下来。司马衷瘫坐在地,心如刀绞地唤道:“南风!”但是太后杨芷则笑而不语。    良久之后,太后杨芷低头对贾南风不屑地说道:“用你衣袖将哀家双足擦干!”贾南风立即将头抬起,怒视杨芷。可是太后杨芷却抬起右脚,踢在贾南风的脸上。贾南风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这时,司马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起身快步来到贾南风的面前,,将其扶起然后对杨芷怒吼道:“若再欺辱南风,本宫便玉石俱焚,自杀而亡!”    太后杨芷心中暗自说道:“若是无有司马衷,继位之人便是其子司马遹。司马遹自小聪明伶俐,正因此人陛下方才传位于司马衷。”所以不满地看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宫女说道:“穿鞋!”宫女急忙双膝跪地,为其穿鞋。    片刻之后,太后杨芷笑里藏刀地看着贾南风,说道:“哀家拭目以待,你能坚持多久?”说完拂袖而去,并且带走殿内所有宫人。    贾南风委屈地放声大哭,司马衷亦泪流不止。良久之后,司马衷止住哭声,问道:“为何不见珠华?”    贾南风亦是止住哭声,回道:“臣妾命其为父皇送补汤。”这时,贾南风突然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说道:“也许事发之时,珠华乃在殿内。”但是又怅然若失地低声说道:“许是已死杨芷之手,或是······”她没有说下去,但是脑海之中却浮现自己方才如何指责晟楠情景,故而悔恨之泪再次流出。    多日之后,晟楠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汝南王王府府门之前,稍作整理衣装之后,走上台阶对守门下人行礼说道:“烦请转告王爷,东宫掌事宫女珠华乃有要事求见。”说完从衣袖之中拿出一锭银两,双手奉上。那名下人见眼前女子虽容毁足残,但却衣着不凡,所以含笑地接过银两放进怀中说道:“稍后片刻。”说完转身离去。    汝南王司马亮正与心腹智囊何勖坐与厅中品茶闲谈,突见守门下人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府门之外一名自称东宫掌事宫女珠华,欲求见王爷。”    何勖闻听此言,不禁眉头微皱,沉思不语。但是汝南王司马亮未加思索地点头说道:“请其进来。”下人行礼称是下去。    片刻之后,晟楠走了进来行礼说道:“珠华拜见王爷。”    汝南王司马亮含笑说道:“免礼。”    晟楠谢过起身。    汝南王司马亮含笑说道:“久闻太子妃身旁有位聪慧名唤珠华之人,今日得以相见,着实庆幸。”    晟楠再次行礼说道:“多谢王爷谬赞。今日珠华前来乃有要事在身······”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抬头看了汝南王司马伦一眼。    汝南王司马伦立即明白其意,单手轻轻一挥,厅内所有侍人纷纷行礼退下并且关闭门窗。然后汝南王司马伦用手一指何勖说道:“此人乃是本王智囊廷尉何勖,无需回避,惮说无妨。”    晟楠这才点头称是,开口说道:“皇后杨芷与其生父杨骏现已谋反,气死陛下,更因无有玉玺,口传授命。”汝南王司马亮与何勖听闻此言,无不大惊失色。晟楠继续说道:“但是陛下弥留之际曾命中书华廙起草诏书,命王爷急速入朝。”说完从怀中拿出圣旨,双手奉上。    汝南王司马亮急忙起身双手接过阅之,何勖亦随之。汝南王司马亮看完之后,点头说道:“此道圣旨,确真无疑。只是杨骏掌控洛阳······”他还没有说完。    何勖急忙开口说道:“杨骏不得人心,且又无有玉玺,朝廷百官焉能顺从?王爷何不以此诏书讨伐,反却惧怕?”汝南王司马亮不语。何勖继续说道:“王爷理应救驾废除杨骏!”    但是汝南王司马亮却平淡地说道:“此事颇重,本王需得三思而行。来人,送客!”    晟楠惊讶地说道:“王爷······”她还没有说完。便从门外走进两名下人,晟楠无奈之下,只好行礼离去。    何勖不解地问道:“王爷,何故如此行之?”    汝南王司马亮却看其回道:“本王乃文帝之弟,虽为宗室,但却终归无望九五之尊。故而与其以身涉险,何不静观其变?”    何勖听完之后,不禁轻叹一声,摇头无语。    半月之后,张华卫瓘已经集结兵力近无完人。二人正在谋划如何巧取洛阳之时,突见门外有名兵丁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二位大人,门外一名自称珠华之人求见。”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速请!”兵丁行礼称是下去。    片刻之后,珠华走了进来,刚想行礼,张华心急问道:“结果如何?”但是与此同时,卫瓘则心中暗自说道:“眼前之人似曾相识,但却不知曾在何处见过?”    晟楠愁眉不展地回道:“汝南王不肯出兵,解救洛阳之危。”    卫瓘生气地说道:“胆小鼠辈!”    张华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便整军出发!”    晟楠故意忧愁地说道:“不知如今陛下娘娘如何?”    张华与卫瓘皆低头不语。而晟楠则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卫瓘,愤恨之情油然而生,但为大局着想,只好作罢。